第三卷 悬梁高校─戏言跟班的弟子 第一章 狂言开始


  「所以应该就是放弃了吧。话说回来,那个澄百合学园发生了什幺事情吗?」

  「喔,嗯。我刚才说要拜托你的事情啊,就是希望你能以那身装扮进入校园里,将某个女学生带出来。」

  听到「那身装扮」四个字,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并非平日的衣服,不,应该说,是非常诡异的服装。上半身是黑色的短袖上衣,胸前打着大蝴蝶结,超大衣领的边缘牵着一条直线,也就是所谓的水手服。当然,还附带了必备的鲜艳领巾。而下半身,则是与上衣相同色系的典雅百裙裙。很显然地,非常明显地,完全可以确定的是,这并非男性穿著的服装。

  「那是澄百合学园的制服喔。哎呀小哥真不愧是外表纤细的美型小哥,那身装扮果然非常适合你呢。头发的长度也刚刚好,只要多抓一些浏海到前面就非常完美了。没有特色的人在这种时候真是太方便了。」

  「为什幺?」我用冷静克制脑中的混乱。「为什幺我会穿著这幺花俏又可笑的衣服?」

  这部的主题是女性主义吗?我最怕讨论什幺人权问题了,那不是年轻小伙子可以发表意见的领域。

  「是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帮你换上的。啊,那个因为你的衣服沾到血迹,不得已只好先帮你换嘛。这绝对不是预谋喔。」

  「当然,我也没有那样想啊。不过,呃这副模样,身为一个十九岁的男生,实在觉得很难为情」

  「你在说什幺啊,侦探男扮女装可是推理小说的基本要素耶。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例外的公式,王道中的王道。就连那个有名的福尔摩斯,平常也是会以女装出现的啊。」

  「那是谁,我又不认识。」

  「梦幻魔实也每三集就有一集会扮女装喔,虽然是只有在冒险篇而已。」

  「我比较喜欢怪奇篇」

  「还有那个灵界侦探,去高中女校侦查的时候,也一样穿著裙子啊。」

  「那能当作参考吗?」

  「JOJO在第二部潜入纳粹基地时,也扮了女装。」

  「那能当作参考吗?」

  「甚至连麦克阿瑟将军,在小时候也曾被规定穿裙子。」

  「请不要拿历史上的伟人当借口」

  「还有那个日本武尊啊」

  「已经开始扯到神话故事去了吗?」

  「零崎君也说过他有女装癖喔。」

  「请不要撒那种几可乱真的谎。」

  「听说小彩喜欢扮女装的男生喔。」

  「请不要撒那种没有说服力的谎!」

  什幺跟什幺,越说越离谱

  而且哀川小姐未免也太热爱少年漫画了吧。

  「没办法啊,既然是女校,男生总不能大刺刺地走进去吧。」

  「话虽如此,但是」

  真的「话虽如此」吗?总觉得,基本上有某个关键点是完全本末倒置的。

  「哎呀真是够了,啰啰唆唆地有完没完啊。你从刚才就一直吐我的槽,是打定主意要跟我杠到底吗?」哀川小姐终于开始发狠。「嗯?怎样?你之前说的什幺赴汤蹈火,都是骗我的吗?」

  老实说我自认刚才并没有践踏到任何人的尊严,不过就如同哀川小姐所说的,千万不能恩将仇报,于是我点点头,说声好吧,我明白了。的确,既然潜入的目标是高中女校,即使是哀川小姐也会感到棘手,毕竟学校这种组织一向其有超乎常理的排外性质,更何况那是澄百合学园,特权阶级的名校。哀川小姐不可能穿上这身制服潜进去(虽然我个人对此颇为期待),而我也不能穿著自己平常的衣服走进校门。虽然她为何选上我完全是个谜,不过能帮的忙我就尽量帮吧,反正有的是时间。

  「来,这是伪造的学生证,从大门进去的时候需要用这个刷卡通过ID验证。」

  「啊,谢谢。」学生证上贴着我的照片。准备得真周到,简直像是早就计画好的。「请问刚才你说要把一个学生带出来是吗?也就是说,这次的工作是寻人啰?」

  哀川润的职业——承包人。简单讲就是任何艰巨的任务,只要有相当的报酬,她都接受,是一种没什幺高尚情操可言的职业。好比说解决密室杀人事件,或者收集情报,中介非法交易,创除杀人魔,以及寻人等等,没有范围限制。可是像哀川小姐这样第一线的高手,人类最强的承包人,究竟何方神圣需要劳驾她去找出来?

  「说寻人也不完全对啦,不过感觉差不多就是了。澄百合学园是全体住校制,警备森严,要从里面带一个人出来也非常具有挑战性。其实如果要来硬的,用暴力解决也不是不行,不过对方表示希望能尽量以低调的方式解决啦。」

  低调解决这对哀川小姐而言的确是个难题。「使用暴力比使用脑力更快更方便」是哀川润的中心思想,就连需要逻辑推理的密室杀人事件,到了她手中也会转变成激烈动作片。

  「总之你这次的任务就是把一姬那个学生的名字叫做紫木一姬,想办法从校园里救出来。」

  「救出来这个说法听起来像是学校把女学生给拘禁了一样。」

  「意思差不多啦。学校这种地方,本来就是把学生关起来的场所不是吗?虽然校方本身都会美其名叫做保护学生啦。」

  哀川小姐言尽于此,没有再详细说明下去。也无须感到奇怪,这个人向来没什幺职业道德可言,不喜欢解释跟说明。「反正就是这幺回事」她在根本上有着某种单纯的特质,对于任何事都爱讲究逻辑跟理论的我而言,绝对是望尘莫及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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