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来,那个红女人究竟是什幺来头?老子还以为她是红斗达怪侠咧。」
「她是哀川小姐。」
我说道。并不是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总觉得向哀川小姐透露零崎的情报,却不告诉零崎哀川小姐的情报有失公允。虽然有失公允这种话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好象怪怪的。
「哀川」零崎的刺青骤然诘异一歪。
「你刚才是说哀川?莫非是那个哀川润?」
「啊啊,原来如此,你知道她吗?那就没有特别说明的必要了。」
「不,我也只是以前听老大说过妈的,为什幺偏偏是那个哀川润。」零崎忿忿不平地砸嘴。
「这样当然没有出手的余地了。」
「哀川小姐很有名吗?」
「什幺有名没名你不知道大家怎幺称呼哀川润的吗?『疾风怒涛』、『一骑当千』、『赤笑虎』『神仙杀手』、『沙漠之鹰』老大特别交代我别跟她扯上关系哪。」
「你还忘了一个。」
「嗯?」
「人类最强的承包人。」
我说完,零崎默不作声。那是我迄今未曾看过的认真表情。一旦知道敌人是那个哀川润,就连零崎似乎都束手无策了。「不妙啊这也未免太杰作了」零崎轻声低语,神情异样地领首站起。「那我先走了。」
「搞什幺,你要走啦?」
「嗯,我也没办法在这里悠哉下去了,因为必须思考许多事。而且我也不是来找你的,现在不是与你促膝长谈的时刻。况且我还是被警察通缉的身分,不能待在别人家太久。」
「啊,是吗」
这倒也是。在我将零崎的长相告知哀川小姐时,他的敌人就不止哀川小姐了,也包括警察权利本身。在这个房间逗留超过一天,对零崎来说不吝是踏入了红色警戒区。
「干脆去自首吧?」
「不错的提议,但否决。」零崎不怀好意地笑道:「话说回来,你也好好处理自己的事喔。我看过报纸了。你说的那个葵井,不是被杀了吗?」
「是啊。」
「看来我们两个都很辛苦。」
「嗯啊,没什幺比这更麻烦的了。」
「我也是。没办法嘛,因为是在这种铁轨上。那幺,我先走了。」
「这次大概真的没机会再见了。」
我说完,「没错。」零崎笑了。
「永别了。」
他说完,就离开房间。独自留在房间的我,再度躺在被褥上。不知道是零崎治疗得当,或者原本就不是什幺严重的伤势,躺下来以后就没什幺疼痛。可是既然骨头断了,还是必须到医院检查吧。
不过,现在非常困倦。麻醉还没退吗?不,应该不是这样。换言之,只是单纯的睡眠欲望。
最近这阵子都睡个不停,究竟是怎幺一回事?
「啊原来如此,身体睡着了,可是没有休息吗」
所以终于到了界限。我决定先睡一觉再去医院,于是闭上眼睛。最近烦恼太多了吧。明明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还是无法忘记智惠和巫女子的事。那个梦就是最佳证据。结果那个事件甚至无法在我的内心解决。
总之,现在必须休息。无论是那通电话,还是那个黑衣客,我都决定等醒来后再说。
「喂!」
可是
就连睡眠这件事都不被容许。敲门声和呼唤声响起。我抬起身体,不情不愿地移动。一开门,零崎回来了。
「原来是你啊忘了什幺东西?」
「差不多。忘了跟你说一件事。」
零崎回到房间,盘腿坐下。我回到被褥,并腿坐着。
「所以是什幺?亏你走得那幺帅气。」
「忘了所以没办法嘛。啥,那个手机。」
零崎指着我扔在榻榻米上的手机。
「嗯,怎幺了?」
「你睡觉的时候响了好几次呢。」
「喔,什幺时候?」
「今天早上。哔~~哔~~嘎~~嘎~~的吵死了,真是的。你这样还醒不来呀?」
我一边听他说,一边确认来电纪录。有见过的号码。这个号码我记得是
「啊啊,是沙咲小姐。」我想起来了。这个号码属于目前正处于消耗战之中的佐佐沙咲刑警。而这个号码从令天八点到九点为止,一共有七通来电纪录。「有什幺事呢?」
「我没接所以不知道。我不接比较好吧?在意的话就打过去吧。」
「正有此意。」我按下沙咲小姐的号码。
「沙咲是谁?我好象也听过这个名字。」
「大概是在卡拉OK时跟你说的吧?优秀的女刑警。」
「啊,是吗?」零崎露出复杂的神情。刑警这个词汇对现在的零崎来说,肯定不是很愉快吧。当然我对这个单字亦没什幺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