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因为大拇指骨折,我也没办法打得更用力。黑衣客轻松甩开我的右臂,再度将手按住我的右肩我的脑内已经没有足够意识可以挥开对方的手臂。「喀啦」一声闷响事不关己地响起,可是痛楚并非与我无关。刑求般的感觉从双肩传至大脑。那股剧痛升华至连大脑麻痹感都无法掩饰的等级。
接着跟刚才一样,殴打脱臼的关节。然后不知是否为了报复,反手继续殴打我的心窝。骨头喀啦作响。那股冲击传达至脱臼的双肩,迟了一瞬间的闷痛。
「啊啊啊」
我自然而然地张嘴吸气,殴打的冲击亦对肺部造成莫大的伤害。不管这是否是黑衣客的目的,但他并未放过这个良机。黑衣客紧紧揪住我的下额。喂喂喂,真的假的?这可是痛觉里的最高境界喔?我还来不及询问对方。既然如此,干脆一口咬住对方手指,可是我对这种行为终究感到一阵踌躇。
接着,黑衣客猛力一拉握住下额的手臂。比肩膀脱臼时略小的「喀啦」声响,可是难以比拟的剧痛。然后照例从下方殴打我的下额。
「」
我并未出声。已经不想出声了。
订正一下吧。
这果然是杀人行为。什幺破不破坏的,早就不是这种程度之事。这个黑衣客确实想要将我将我这个的存在本身凌虐至死。在给予各种痛楚之后,打算将我杀死。
打算将我解体。
黑衣客迷惑片刻大概是在思索如何给予下一种痛觉接着抓住我无力下垂的右臂手腕抬了起来。
然后用力握住大拇指,
已经折断的大拇指
「呵呵呵。」
忽然。
听见一阵笑声
就在这时
我真的感到毛骨悚然
将别人殴打至斯
还能发出嘲笑的存在。
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害怕最恐惧的对象。
黑衣客用远不可闻的声音低语,松开握住的大拇指,改握住食指。我醒悟对方打算将之折断,不光是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接下来是左手,接下来是脚趾吗?
或许黑衣客打算折断我全身骨头也未可知。下一步大概打算割我的肉。如此这般彻底破坏后,才终于肯将我杀死吗?.
我完全失去抵抗的意志。不,基本上也不明白自己当初抵抗的理由。早知道一开始被喷麻醉瓦斯时乖乖昏迷就好了。这幺一来,就不用尝到这些痛苦。还自作聪明地折断大拇指,我究竟在搞什幺?不,或许不是这样。反正我终究还是会痛醒的。肯定会遭遇刑求般的处境。既然如此,结果还是一样吗?只不过过程路径不同罢了。跟那时一样,一场预定和谐的闹剧。
我忽然有种从远处观察一切的感觉。
彷佛从对岸的河堤,看着此刻即将被杀死的自己。
看着自己,我又在想什幺呢?
啐真是的!
有够无聊。
极度微不足道、不值一晒。
真是戏言
「你这混帐在干什幺」
狂暴。
我将空虚的目光转向声音的方向对岸。那里既已空无一人。那个矮小的人影踏入河川里,正朝我的方向奔来。
我甚至无须思索来者何人。
那就像自己的事情一样清晰。
「吼」
零崎他。
零崎人识他。
零崎人识他一边怒吼,一边在川面跳跃,奔上河堤。由于突如其来的闯入者,黑衣客一时显得有些怯懦,但立刻认清情势,松开我的食指,离开我的身体。他大概也察觉到了,零崎并非坐在地上所能应付的对象。
在尚有一段距离之处,零崎施放一把飞刀。那把飞刀并非对准黑衣客,而是为了让黑衣客离我远一点。抵达河堤的零崎,庇护似的挡在我跟黑衣客之间。黑衣客拾起刚才扔在地面的刀子,慎重其事地摆好架式。
「呼」
零崎调整呼吸似的用力吐了一口气。
「你干嘛故意让别人欺侮?少在那儿玩被虐狂的游戏!」
接着语气轻挑地对我说道。我本想还嘴,但下巴脱臼也无法出声。
「哎,也罢。首先要搞定你。」零崎转向黑衣客。「你是什幺东西?由我这种人来说或许很奇怪,这可是犯罪喔?暴力伤害杀人未遂。你懂吗?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
破绽百出的台词,但因为无力吐槽,我只有沉默。
黑衣客畏惧地向后退了一步。面对这个状况,全身显得一派从容或者该说,先前看来弱不禁风的零崎,而今却让黑衣客感到莫名的威胁。
「说得也是。从状况看来,这个不良制品的伤势相当严重。现在的我也不适合公然杀人。你要逃的话,我可以放你一马喔。」
零崎略微考虑后,如此说道。黑衣客又退了一步,彷佛在评估情势。似乎还无法下定决心。
「怎幺啦?我都准你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