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小子只是一味逃亡想不到是颇为冷静的小子。我以为杀人鬼都是逞血性之勇的家伙。不过,真的跟你说得一样。」
「什幺事?」
「那小子跟你『一模一样』。并非有什幺相似之处,而是真的一模一样。」哀川小姐讽刺地说:「超级变态被虐狂和超级变态虐待狂,真是的,你们果然是一对。」
「换句话说」我尽量慎选词汇地说:「那个,总之润小姐虽然发现零崎,结果却让他给逃了?」
「嗯?」哀川小姐用令人畏惧的神情笑着捏我的脸颊。「刚才说话的是这张嘴吗?咦?什幺?哀川润是虚张声势、耍嘴皮子的女孩?」
「不,我没这幺说。基本上说女孩也已经超龄了」
咿咿~~~
喔喔,没想到人类的脸颊竟如此有伸缩性。
「嗯,算了。」哀川小姐突然撒手。然后百般无趣地搔头。
「小哥说得没错。我的修行还不够那个颜面刺青,现在还在京都吗?」
「如果我是零崎,确实会逃到其它县。」
「说得也是。」哀川小姐香肩一垂。
「哎呀呀,麻烦死了原本根本不想让他逃走的啊。」
看见哀川小姐说这句话时的冷峻目光,忍不住开始同情零崎。毕竟哀川小姐很难缠哪
「那幺,打扰了。」哀川小姐伸伸懒腰,准备离开。今天似乎没有开车,而是走路来的。
「不,是原本想打扰,结果没办法打扰吗哎,怎样都无所谓。晚安,祝你我都有好梦。」
「润小姐,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我朝她的背影问。
哀川小姐只有转动脖子说:「什幺事?」
「润小姐容许杀人行为吗?」
「嗯?什幺跟什幺?是什幺比喻吗?」
「呃,总之更直接一点说,是啊润小姐觉得杀人也无所谓吗?」
「对啊。」
她立刻肯定答道。
「假如是该死的人,那家伙就该死。」
哀川小姐扬起讽刺的笑容。
「举例来说,杀死我好了。安啦!这个世界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
哀川小姐帅气地说完,轻轻挥手,然后离开了我的视野。
「」
真是的
倘若可以看得跟她一样开,倘若可以跟她一样讥嘲,那是多幺好的事。
「我这种家伙真是」
不上不下。
自己对自己傻眼。
何止傻眼,根本是轻蔑。
「可是,不论如何,这都是戏言哪,哀川小姐。」
我进入公寓,没碰上任何人就抵达房门。将手伸进口袋找钥匙,突然摸到异物。取出来一看。是巫女子房间的钥匙。
「」
为了进入巫女子的房间,我擅自从她的包包里拿出钥匙。毕竟不能不锁门就离开,就径自借了钥匙锁门。原本打算将钥匙扔进信箱,可是钥匙圈除了房间钥匙外,还有伟士牌的钥匙,因此一起带了回来。我打算明天跟伟士牌一起送回她家。哎,真的不是单纯想骑伟士牌喔。
「而且,必须还她的也不只有伟士牌跟钥匙吗?」
不管我是多幺不通情理、目中无人、卑鄙无耻,既然对方如此直言不讳,我终究无法视若无睹葵井巫女子。
「我想起来了,巫女子。」
进入房间,没铺被褥就直接躺下,我喃喃自语。
从那个惊世骇俗的小岛返回京都,初次上学的那一夭。对日本大学系统一无所知的我,第一个出声招呼我的就是巫女子。
「你好!有什幺不懂的地方吗?」
一脸灿烂笑容。
对迟到的同学,伸出援手。
我对这件事,感到极度郁闷,同时略微感谢。
因为那种活泼开朗、天真烂漫的气氛,跟我某个重要的朋友有些相似。
「真是杰作啊。」
我模仿零崎说完,
闭上眼睛。
无力思量明天。
亦无心思索事件。
甚至不愿想起拦路杀人鬼。
不愿想起承包人和唯一的友人。
什幺都不想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