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过度松懈了吗?安心被对方识破,就等于松懈被对方看穿。太马虎了。即使不是在这两人面前,面对刑警又岂能大意。
该死到底被他们看穿了什幺?
「问题」沙咲小姐若无其事地说:「就只有这些吗?」
「啊,不那幺,最后一个。」
要说失败的话,这才是大失败。
跟这个相比,刚才数一先生的视线根本就微不足道。
但因那个微不足道而狼狈万状的我,
原本没有必要提出的问题,
不应该提出的问题,
居然就此脱口。
「犯人究竟是谁呢?」
那是早已,一开始就提过的问题。
我竟重复问了。
「目前正在调查了」
沙咲小姐露出了意有所指的目光、捕获猎物的笑容,回答我之后站起。
「抱歉打扰你那幺久,我们就此告辞。或许还会再来问你问题」沙咲小姐将自己的名片放在褟褟米上。「如果想到什幺,请跟我联络。」
我拿起那张名片。上面记载着府警的电话号码跟另一个手机号码。
「我们走啦。保重,大学生。」
数一先生咧嘴笑道,离开房间。
原来如此这家伙才是假装的吗?称他旁观者是愚蠢至极、决定性的失策。我完全搞错了这两名刑警的角色。
总之,数一先生负责逼迫我。
沙咲小姐负责对付我。
而且沙咲小姐最后故意松卸防御,引诱我进攻。
那是何等大胆?何等无畏?
「啊啊,对了、对了。」沙咲小姐宛如此刻才想起似的说:「关于你的不在场证明。隔壁的浅野小姐暂时替你证明了。这栋公寓听说从声音就可以知道有人在走廊行走嘛。」
沙咲小姐扬起高雅的笑容,「告辞了。」
这真是极端接近完全败北。
不,甚至没察觉完全败北。
最后还被对方在伤口洒盐。
混帐。
尽管不是因为生疏,但这样下去我大概会被日本警察彻底轻视。
岂能让他们如此骄横?你们以为自己是何方神圣?
遇见那个红色承包人迄令,还是第一次遭受这种类型的屈辱。
我紧咬下唇。
「数一先生。」
我出声呼唤正欲离开的数一先生。
「嗯?」数一先生回头。
「数一先生帅一点的话,就很像松田优作。」
「不帅的话,又怎幺是松田优作?」
数一先生的回答令我哑口无言。就连最后的垂死挣扎都挥棒落空,两名刑警就这幺悠然离去。
我收好杯子,「砰咚」一声躺在褟褟米上。
决定性的败北意识。
这种感觉是这一个月来的头一遭,这种程度是这一年来的第一次。话虽如此,我个人的败北意识在这时亦不足挂齿。倘若可以换回一条生命,根本微不足道。
「智惠。」
我喃喃自语。
想到的仍是昨日的对话。
「你有没有感觉过自己是不良制品?」
那那是禁忌的话题吧?智惠。
对于我们这种人。
因为假使不知道的话,就可以好好活下去。
只要没有自觉,依旧可以误以为自己相当幸福。
彷若失去动力引擎、少了机翼的飞机。除了像无声乌鸦般在空中滑行之外,我们什幺也不是。
一旦提出那种问题,一切就此结束。
并非否定那种问题,而是一种漠视的概念。
「因为问那种问题才会被杀。」经验者的我不该说虚情假意的慰问。「有那个意思的话就算是我们这种人,再多都不,是没有那个意思的话吗?」
对于早就有那个意思的我来说,那种问题问了也是白问;对于早就有那个意思的智惠而言,亦是毫无意义。
我闭上双眼。
睁开双眼。
「好,精神论结束。」
奋力弹身而起。
接下来
接着该如何才好?没有任何该做的事,但有很多想做的事。在我的人生中,是相当罕见的情况我于是取出手机。查看来电纪录,想要打电话给巫女子;然而,号码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