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战术刀(tacticalknife)以双倍速挥下。眼睛亦无法捕捉,远远超越人类感觉器官极限的杀人意志。
甚至没有时间吸气。对,照理说应该没有吸气的时间。
然而就连这个状况,我也在出生前就知道了
「!」「!」
刀刃刺穿一层衣服后骤然停止。而我的左手食指与中指,也在拨开太阳眼镜的那一刻停顿。
胶着状态。
对方瞄准心脏,我瞄准双眼。
假使摆在天秤上比较,孰轻孰重显而易见,可是这并非能够以天秤权衡得失的问题。
刺肉穿骨、粉碎心脏这些,对那家伙来说甚而比捏碎幼儿小手简单,然而,尽管其间空档极其短暂,却已足以容我破坏那双眼眸。
反之亦然。
我可以牺牲心脏,瞬间破坏眼球,
他可以舍弃眼球,刹那毁灭心脏。
正因如此,才称为胶着状态。
双方维持这个姿势五小时,或者五刹那左右后。
「真是杰作啊。」
对方扔下刀子。
「是戏言吧?」
我缩回手指。
对方从我上方退开。我抬起上半身站起。挥去身上的灰尘,接着缓缓伸展背脊。
这根本就是一场预定和谐的闹剧。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因此我的身体被赶完暑假作业时的那种无力感支配。
「我叫零崎。」重新扶正歪掉的太阳眼镜,对方——零崎说道:
「零崎人识。你又是谁?酷似我的先生。」
那是。
宛如
向他人确认自己的名字般,
令人感到错愕的质询。
这是。
这正是旁观者与杀人鬼的第一次接触。
而这天竟是十三号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