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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痛彻心肺,稍有差池很可能因此丧命的痛彻心肺,却仍竭力爬上楼梯。
甚至忘记请他人陪同。
忍住恶心,按着心脏。
奋力抬起僵直的双腿,鞭策着怯懦的精神。
凭借那颗生存上太过脆弱的心灵。
克服无间地狱般的痛楚。
最后赶到我在的地方吗?
丧魂落魄,豁出一切
玖渚友。
为了我。
「为什么?」
胸口一紧。
那是极度残酷的悲痛。
我究竟要滑稽到何等程度?
这份感情。
这份痛彻心脾的感情。
究竟是叫什么名字
「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
撼动着我?
你这丫头。
真的,从以前开始。
一点也没有变。
「哼」
突然。
她飕一声将那个枪口。
移开了我,朝向玖渚。
「等」
你在做什么?你要射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为什么要将手枪转向那里?那种必然性不是根本不存在吗
又或者那种东西,那种无聊的东西根本不需要?必然性那种东西,现实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于机会主义的现实世界吗?
光线。
我的眼睛渐渐习惯,她也应该一样吧。可是,不像我跟她是从暗到明,从明到暗的玖渚此刻还无法认清她的身影。因为从明到暗比从暗到明更花时间,倘若现在射击,玖渚根本避无所避。
我弹身而起。
然而,如今任何行动都已经迟了,没有任何意义。现在不可能赶到玖渚的位置,我不可能比子弹的速度更快。即使能够,那也没有意义,我不能死在玖渚面前。已经迟了,又跟五年前一样迟了,一如平时地迟了。
既然如此。
我可以做的事情已经
「啊」
玖渚似乎捕捉到我的身影。她根本没有看手枪,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只是指着我嫣然一笑。
「太好了,阿伊你没事。」
那个微笑。
完全没有顾虑自己的微笑。
惨兮兮的笑脸。
一点也不理解状况的玖渚。
我。
真的。
「很喜欢那丫头。」
对
那是无论何时都再明白不过的事。
对我而言太过明白,不用化为语言,因为我跟玖渚之间不需要语言。
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种事情早就有所觉悟。
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选择了玖渚。
犹如对其它事情不屑一顾。
对我。
不喜欢、不选择也无所谓。
「所以,请住手。」
我向她祈求。
她一时间没有动作,但终于
「呵呵!呵呵呵」
一转手枪,将枪口朝向地面。
然后又继续笑了一会儿。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就像真的发生了什么开心之事。
宛如歌唱般地笑了
我拖着双腿走近玖渚,搂住她的肩玖渚的体温很高,仅从这点事实便可想见她是多么拼命赶来这里。我庇护般地抱着玖渚,同时将视线转向她。
她看着我们
看着简直像在拥抱的我们
「尽管尚有诸多不满」
然后,开口了
「不过,既然可以从你这种男人口里听见那么老实的台词这次就算了吧?」
她如是说。
「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