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杀,因此正确的犯案时间应该是在半夜吧。
「好。」伊梨亚小姐看着众人。「接下来,跟昨天一样,首先进行不在场证明调查吧?」
她的语气简直就像在享受游戏。尽管我无法洞悉伊梨亚小姐的内心,但至少悲伤、难过或迷惑这类感情似乎都跟她沾不上边。
好!不论是谁?是什么?都是别人家的事,不过如此而已。
「这次我没有不在场证明。」因为没有人开口,我便先起了头。「光小姐来找玖渚,到晚上十点或十一点左右吧?我跟玖渚都上床睡觉了。」
「同一张床?」伊梨亚小姐意有所指地笑问。
「怎么可能?上床只是形容词,我在沙发上睡。」
「是吗既然已经睡着,假如对方偷偷溜出去也不知道了。」
「唔咿!唔咿!人家不可能呦。」玖渚的小手咻一声打横挥过自己的颈子。「现场的仓库是一楼吧?人家一个人没办法下楼梯呗。」
「啥?」
不光是伊梨亚小姐,所有人都诘异地、吃惊地看着玖渚。
啊!只有一个人,只有真姬小姐索然无味地投以「早就知道了」的视线,但真姬小姐应该算是例外吧。
「所以人家才要阿伊陪着来呀。」
对!我也不是单纯因为无聊、出于兴趣而跟来这座岛。因为有非常明确的理由,因为被玖渚友需要,才会待在这里。
玖渚有诸多造成日常生活障碍的性质与特征,其中最重要的有三种。而其中之一,便是无法独自进行极端的上下移动。
那是规则。
与其用性格、性质或特征来表示,玖渚的脑里有一个严格、超然而强迫性的规则。假如硬要强迫她,就会大哭大闹以至无法收拾,从五年前开始就是那样。虽然曾经以为说不定治好了,但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是吗」伊梨亚小姐依然一脸惊讶。「可是,我是第一次听到那种事」
「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呀。不过,如果仔细观察,也不是很难察觉吧?人家从来没有一个人上下移动过吧?来这座岛以后。」
吃饭时总是跟我在一起,除此之外的时间,她一直待在房间。
玖渚友。
「这么说来,那个人都是到房间去接你嗯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确认那种事情。」
「有医师诊断证明。」我说:「是心理因素,换言之就是一种精神疾病,我想那应该可以证明玖渚的清白。」
不过没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伊梨亚小姐寻思片刻,最后似乎决定转换思考方向,朝真姬小姐问道
「那么,姬菜小姐呢?」
「我在我的房间,整晚喝到天亮。」她看着深夜先生。「跟那位迷人的绅士喔。」
「是吗?逆木先生。」
「绅士我是不知道,但确实如此。」深夜先生点头同意真姬小姐的言论。「原本只打算打扰一下但最后一直喝到天亮。」
连续两晚喝通宵?真是了不起的体力。不,或许对深夜先生而言,并不是体力的问题,只不过因为佳奈美小姐的事件,所以没办法不喝酒,不过如此吧。
对于深夜先生而言,佳奈美小姐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如今我已经能够想象。亲自教她画画,然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重要的人。
重要的存在。
「我跟姬菜小姐都没有喝醉,因此可以证明对方的清白。」深夜先生说:「是啊是半夜一点左右。一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毕竟发生了那种事啊。到了客厅,结果姬菜小姐也在,于是姬菜小姐约我到她的房间,一直到早上」
「」
似乎是那么一回事。就算不是那样,至少两个人在真姬小姐房间是真的吧。总之,无论如何,真姬小姐跟深夜先生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
「我一直在房间里睡觉。」在被询问以前,弥生小姐插队似的急急开口。「我完全没有不在场证明。不过早上六点起床,开始做早餐以后,帮忙的光小姐应该可以稍微证明」
弥生小姐口齿含混,一边偷窥伊梨亚小姐的表情,一边说道。总觉得有一种憋扭感,那种怪异的态度颇令人在意。不知该如何形容,但就是耿耿于怀。然而,我不知道那种憋扭感的起因为何。
「唔」伊梨亚小姐嘟起朱唇。「那么,光,你呢?」
「我半夜两点的时候拿书给园山小姐之后又回去睡了。到早上起床为止,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是吗啊啊,我也得交待一下才行。我一整晚都在自己的房间跟玲谈话,包括彩她们去找的哀川大师的事情,还有今后的事情,是吧,玲?」
玲小姐默默点头同意伊梨亚小姐的询问。
「昨天白天睡过了嘛,因此晚上睡不着。谈话结束时天也亮了,想说现在去睡也很奇怪,东摸摸西摸摸接着就去吃早餐。我想这可以成为不在场证明,怎么样?」
伊梨亚小姐说完,一双秋波不知为何飘向我,而且是非常挑战性的眼神。我耸肩应道:「是啊,如你所言。」
「彩小姐跟明子小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九点左右。」
回答者是适才在玖渚房里揪住我的彩小姐。此刻好象已然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