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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可是为什么是玖渚呢我虽然无法理解,但总觉得应该有明确的理由。不过即使是跟玖渚,交往上也应该有不愉快的事吧。不,跟那种『天谴』的女性在一起,你应该会很排斥才对呀。」
天谴的女性?那是谁啦!
「是天真吧。」
「对!总而言之,跟那种异性也就是跟『精神年龄偏低的天才』交往,基本上应该不是你这种人格的人所能承受,更何况你还是男性。」
「跟她在一起很快乐,不不是那样」我略为慎重地挑选词汇。「不是那样,对了!是我在她身边很快乐。」
我最喜欢的地方是,玖渚友身边。
因为想要待在她身边,所以我才返回日本。
「嗯。」赤音小姐随口应道。「看来你有一点被虐待的嗜好。」
「小学时曾被同学欺负,基本上是被虐狂吧。」
「被欺负?不是吧?你应该是被疏远才对,疏远跟虐待不一样喔,因为小孩子会虐待弱者跟说谎者,疏远异端。可是我很了解你的心情,我在高中的时候,也觉得好象是跟外星人一起上课。
考试不是以满分为目标,而是以平均分数为基准的家伙,马拉松时没羞没躁地说『我们一起跑吧』,没有不及格的计分方式这就是平等主义,好坏不分哪。那样子啊,连圆周率都要变成三了。
七愚人的其它六个人多多少少都有过那种不愉快的经验,0.14的悲剧啊。正因为彻彻底底的平等主义,因此无法融入的人才会尝到更深的疏离感。天才生自异端只不过,并非所有异端都是天才。」
「就算是必要条件,也不是绝对条件吗?我可不是天才。」
「Wearenotgenius吗?或许是吧因为觉得你有分辨忠告和强迫的智力,我就给你一个良心忠告吧。假如你希望被玖渚选择,劝你早早占有她。那么一来,你对她而言就是独一无二,玖渚一定不会抵抗的。就算你再怎么内向、性格黑暗扭曲、人格沉闷到没有思春期也没有反抗期,这点胆子应该还有吧?」
「没有。」
「真是『豹子胆』呀。」
那又是谁啦!小豹吗?
「那个,我是没有自信,你是想说胆小鬼吗?」
「啊啊,抱歉抱歉。呵呵呵呵我很中意你唷,如果你是女生就好了。」
怎么会变成那样?
赤音小姐想要表达的意思,我忽然间不明白了。不,不对,只不过被狠狠刺中痛处,以至于我的精神状态变得不稳定吧。
这样下去,这样下去的话
「怎样都无所谓吧。反正反正答案应该很快就会揭晓,就交给时间去解决吧?对了,刚才也说到下棋的事你知道日本象棋跟西洋棋这些零和游戏绝对有最佳棋路的那个赛局理论吗?」
「赛局理论囚犯困境吗?」
「对,就是那个。日本象棋的棋子走法有数学上的限制,是故一定存有『最适当的一步棋』。
极端地来说,在最初移动棋子峙,便可说胜负已定可是这种理论只有在对方是最强的棋手,而自己也是最强的棋手才能成立。
那么,就这起事件来看,犯人究竟是如何?而应战的『哀川大师』又是如何这确实是颇令人玩味的问题。
话虽如此,我认为这起事件并不是棋盘,而是一座迷宫。」
「迷宫吗?可是迷宫不是很简单?只要将手放在单侧墙壁上,就一定可以抵达终点,虽然花的时间比较多。」
「那是单连通迷宫的情况,多连通迷宫就行不通了,我认为这起事件比较像是多连通迷宫。
话说回来,就算是多连通迷宫也有必胜法不过很难以口头说明,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去查查看。可是啊你不想要吗?没有必胜法的游戏。」
没有必胜法的游戏。必胜法
那么她是指这起事件并不是那样吗?
不安定感。从脚底被人摇晃的不安定感。
总觉得,心里很不舒坦。
「仔细一想」
赤音小姐还想继续说下去。打算继续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
明明很不舒坦,却不肯停下来。
「那个,赤音小姐。」
终于忍无可忍的我开口了。
「我也很想跟你继续聊可是房里还有人等我。」
我硬是挤出这些话,忍住意欲作呕的心情。
「我差不多也该走了」
「啊啊,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赤音小姐爽快允诺。
我有一点意外。
「那么,有空再来吧,排遣了不少寂寞呢。」
「多谢赞美,告辞了」
我正准备离开仓库外,然而心里一直挂念某事,于是再度敲门。
「那个,关于一开始的问题。」
「唔?什么?」
「赤音小姐有吗?甘愿被杀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