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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渚停顿一会儿才又说道:「那间画室是密室状态。」
一瞬间,众人面面相观。
要跳过那条油漆河,的确是不可能的事情。宽度大约三公尺,假如是疾行跳远,倒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然而房间里没有助跑的空间。那么一来,当然就如伊梨亚小姐所言,犯案时间就被限定在地震以前,但那却被深夜先生否定了。地震以后,佳奈美小姐既没有被杀,更没有被斩首
「逆木先生。」伊梨亚小姐问深夜先生。「你确定那是伊吹小姐吗?」
面色苍白的深夜先生有些疑惑,但终于点点头。
「嗯那绝对是佳奈美,不可能会错。她说她正在工作油漆倒了很麻烦等等,她是那么说的。所以我只能说,佳奈美小姐在地震以后还活着。」
「我也有听见逆木先生在打电话。」光小姐对自己的主子伊梨亚小姐说:「他跟我说想要借电话所以伊吹小姐那时应该还活着。」
「对!那个时候『还』活着哪」
深夜先生自虐地说完,双手抱头。
「那个时候,要是我没有坐下,直接去画室的话混帐!我怎么那么蠢真是笨到极点」
「」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到头来,真正可怕的不是地震,也不是打雷,更不是火灾,只不过如此,只不过如此而已吧。
后悔这种行为似乎可以让人心里好过一点。凡事只要先后悔,便可以逃离眼前的问题,将错误全部赖给过去的自己。正因为如此,那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自责。
唯有利用后悔的行为,自己才能保持正确。
深夜先生的想法也并非罪大恶极,人类这种生物的思考回路本来就是如此。罪大恶极的,或许是只能如此看待人类心思变化的我吧。
「这么一来,事情就变得很奇怪。」赤音小姐抚着下头说道:「由深夜先生、光小姐和玖渚小姐的证词来看,犯案时间只能限定在地震以后。可是地震以后有油漆造成的河,因此没有人可以杀她。那么」
「就是那样呀,赤音。」玖渚厥起樱唇说道。那是开始对事情产生一点点兴趣时的玖渚友。「这是非常奇怪的事件唷!」
「密室就是这个意思吗」伊梨亚小姐同意似的点头。「嗯,那个油漆,记得好象还没有干既然如此,要越过那条河进入房间的话,就一定会留下脚印嗯彩!画室的内线电话在哪里?」
「窗户旁边的电话柜。」彩小姐迅速答道。
「嗯」伊梨亚小姐双手抱胸思索。
「玖渚小姐,你既然会提出这种质疑,应该已经知道答案了吧?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谁是犯人」
「不知道咩。」玖渚不知为何自信十足地笑了。
我当然也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
「窗户怎么样?例如从窗户侵入,有没有那种可能性?」
这是深夜先生的提问,回答者是光小姐。
「是二楼喔!我想不太可能。而且那扇窗户,我记得是从室内上锁」
「那是无法从外侧破坏的锁吗?」
对于我的提问,光小姐简短答道:「应该是。」
原来如此。窗户也不行,门口也不行,地震以前也不行,地震以后也不行。这么一来
万岁!
这样就完全陷入僵局了。众人再度默然然后,视线全部集中在赤音小姐身上
「咦?」赤音小姐有点意外。「什么?我以为我的嫌疑已经洗清啦?」
「应该还没有吧?」伊梨亚小姐说:「不论如何,就物理层面来看,是不可能跳过那条油漆河吧?换句话说,犯案时间还是地震以前。」
「那深夜先生的证词呢?」
「那可能是某种骗术,例如幻听之类的。」
幻听?荒谬!那太荒谬了!所以我说:「我觉得那种思维方式太过牵强。」
可是伊梨亚小姐满不在乎地说:「我不这么觉得。」
「就算不是幻听,也可能是他搞错了。那条河川绝对不可能越过,那么犯案时间在地震以前才是合理性思考吧?这么一来,犯人果然也只有赤音小姐了。」
「伤脑筋哪」赤音小姐真的像是很苦恼地苦笑。「如果可以再让我抗辩一下,我认为彩小姐和明子小姐的不在场证明也很可疑。作证者是亲人的话,在法律上是不具效力的喔!」
「我们不是在讨论法律上的问题。」
伊梨亚小姐斩钉截铁地说:「我想也是。」赤音小姐彷佛早预料她会有此反应,只有点点头。
「可是用消去法来决定犯人,我还真是吃不消哪。实在太愚蠢了!而且强迫排除深木先生他们的证词,不能算是合理性思考吧,伊梨亚小姐?那是选择性思考。」
「选择性思考?」
赤音小姐瞥了我一眼,好象在暗示我进行说明。
「就是偏见验证(confirmationbias)。」为了不在「前辈」面前出糗,我拚命搜寻研修时的知识。「简单地说,就是只采纳对自己有利的证词和证据,将不利者当作例外性失误不加考虑的一种思考法。在超能力实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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