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件大衣多少钱?」
「两件一万左右吧。」
「美金?」
「唔咿!日币。」
很普通的价钱,我有一点意外。
「那么,反正先进去吧」
我正要踏进室内,玖渚和今天早上一样拉住我的衣袖。
「这次又怎么了?」
「跳跳看。」
「啥?」
「唔咿,就是实验。先在这个小空问助跑,看看能不能跳过这条油漆河。阿伊的运动神经应该没有那么差吧?」
「也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试试看呗。」
「知道了。」
我试着用力一跃,应该说是果不其然吧,还是没办法跳过河川。越过河川正中央一点的地方,就双脚同时着地。
「结果就是这样吧。」
「唔咿~~」玖渚没有跳跃,滴滴答答地踩着自己的大衣过河。「阿伊不行的话这座岛上可能跳得过去的人就只有深夜咯,而且也只剩深夜是男的。」
「或许吧,不过如果只谈体力问题,那群女仆也很厉害哪。小友的行李那些电脑和工作站都是她们搬的。那些计算机应该很重吧?」
「可是小彩她们身材娇小,步伐也是一个问题唷。不过也有一些人在火灾现场会突然出现惊人的力量,这方面就很难讲了。言归正传,佳奈美的情况怎么样哩?」
玖渚拿着数字相机走近佳奈美小姐的尸体。
玖渚似乎对佳奈美小姐的尸体比较有兴趣,但是我关心的反倒是画布。室内有好几张画,其中也有佳奈美小姐自己砸坏的那幅樱花,和另一幅重画的樱花。看着那两幅画,我仍旧忍不住要战栗。对于艺术和美术欣赏一无所知的我,一旦亲睹这般露骨夸示「价值本身」的事物,终究无法一无所觉。
另外是那幅以我为模特儿的尚像画。尽管佳奈美小姐表示要给我,唉!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的神经没有大条到可以承受这种压力。
「纯属戏言啊。」
我想要伸手拿画布,但放弃了。暗思要是留下指纹就糟糕了,可是,或许那种事根本就无所谓。
咦?
「喂!小友。」
「什么?」
「这张画好象怪怪的?」
「这张画是指阿伊的画吗?唔?哪里怪?很普通的画呀。」
竟然说得出这幅画很普通,玖渚本身的审美观也有点异常,但我想讲的并不是那种事,总觉得好象哪里有一种非常细微的偏差。并不是绘画本身如何如何,而是有一种不合逻辑的印象。
「总之你先帮我照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好吧唔~~~我这边倒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看来玖渚是在调查佳奈美小姐的尸体。我转向玖渚,「是吗?」一面问,一面贴近佳奈美小姐的身体。
「唔~~咿~~~人家也不是专家嘛。死因不明,死亡时间也没办法确定,没有验尸官还是没辙吧?如果伊梨亚小姐是医术天才就好了。万岁!怪医黑杰克!那多方便呀。不过,没有首级也很难确定死因吧。」
「结论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唔咿。」玖渚抱起佳奈美小姐的身体,她从以前就对碰触尸体没什么反感。「总觉得好怀念这种事耶。五年前老是在做这些嘛,阿伊。」
「话是没错但我实在没有那种感觉。好象第一次看见尸体,从刚才就上下不安。」
不知该如何形容的不安感,那种感觉就像在自己身上发现没有印象的伤口。
「是未视感(jamaisvu)。」
「那是什么?」
「似曾相识(dejavu)的相反呀。明明经历过好多次的事情,却有初次发生的感觉,感觉麻痹时发生的一种情况呦。」
喔~~那样的话,我的感觉早就麻痹了吧。
在海洋对面也发生过许多事情。
「总之。」玖渚说。
「可以确定没有刺伤,所以应该是绞杀吧,然后为了隐藏勒痕才砍头。」
「听起来还是很奇怪。虽然不知道砍头的凶器是刀啦?斧头啦?柴刀啦?可是既然有带那种工具,为什么不直接用它杀人?」
「说不定就是用它杀的喔。没有刺伤的部位仅限于身体,说不定是从头部刺的。」
「对!对啦!」我说:「这么说来,头部到哪去了?是犯人带走的吧?可是,究竟带到哪去了?」
「岛上有一半是森林,应该是埋在那里吧?或者是丢在海里?反正应该不难处理。」
「这样话题又兜回为什么要砍下头颅」
可是,话题一转回来,就钻入了一个死胡同。
「还有一个疑问唷,阿伊。唷,你看这里,尸体的头颅是从根部砍下来的吧?为什么要那样砍呢?一般砍头的时候,不是应该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