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义兄带着从容的笑容诉说,“……!”但注视他侧脸的艾梅蓝齐亚却倒抽一口气。不只是正树,她也在义兄的蓝眸里——发现动摇。
怎么会?
——哥哥他……?
艾梅蓝齐亚不敢相信。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义兄看到护他们和Adastra,也觉得惊讶、产生迷惘……?这一战是他和护争夺绚子的决斗,同时对身为比亚特利斯研究者的义兄来说,也是正如字面意思上的赌局?万一比亚特利斯回答护他们是正确的……
到时候————
“只要你们有意参加,仪式只要等Adastra状况恢复就可举行——大约是明天或后天。毕竟下一场袭击不知何时发生,可没有时间给你们慢慢犹豫。仪式需要有一定大小的安全场地……对了,就用东比大附属高中的操场吧。”
……我不明白。艾梅蓝齐亚按住发痛的胸口摇摇头。不论回望义兄的护与绚子是否接受这提案,不论义兄有没有其他企图,艾梅蓝齐亚都无法从他身上转开目光。
因为她知道义兄为了得到绚子所做的觉悟。
——哥哥的心,到底在何处?
无人回应的问题闪过她心头时,不知是反应谁的感情,沙发上的Adastra动了动,白色火花如梦幻的宝石般散落。“……真美。”正树注视着火花,忧郁的呢喃声流过大厅。那一瞬间,义兄、护与绚子和其他人也都看着Adastra。
胸中多半怀抱着各自的思念。
*
它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错觉,或许是误会,或许是梦。它一直在作梦,一直盼望情况是如此,想一直感受下去——
左手掌心暖洋洋的。
感觉很温柔,很有力,宛如魔法,宛如奇迹。
在扭曲发狂,令人一头雾水地陷入混乱,于随时可能压垮它的漆黑意识中,唯有那不可思议的感觉包覆它的心。昏迷不醒时,在由憎恨与杀意搅拌的恶梦中。它依然感觉得到。寄宿在自己心中的温暖,宛如黑暗里浮现的光芒。即使被混乱的刺耳噪音遮蔽,那份思念依然清清楚楚地传来。
那是恋爱,或者是想传递许多人心情的意念。
它仿佛朦胧地明白。
仿佛明白了一点点。
——啊啊。
他们相信它,向它许愿,试着强烈地证明它的存在意义。即使带来严重的灾厄,即使它可能无法克制冲动地袭击她,害大家受伤。
面对那些不断投向自己的心情,被激起的焦躁感是……
它现在最想做的事。
——他们明明衷心地许愿、祈祷着
非做不可的事。
——明明拚命教导我,我想知道的东西。
痛苦、不甘心、喜悦,充塞内心。他们用它追求的东西包覆它,做它希望有人做的事情,实现它的心愿。可是,可是……它明明是为此诞生的,因为想这么做才存在的。自从和他们相遇以来……不是潜意识,而是得到明确自我相遇后的这半个月,它到底都在干什么…………
我必须实现。
必须以全心全灵回报他们。
护他们付出感情,我/我们却还没给予任何回应————
*
挂钟报出午夜零时。他闭着眼睛聆听钟响,传遍鸦雀无声大厅的每个角落。寂寥……他感受到属于Adastra而非自身的孤独,正握紧它的手时,背后传来人的气息。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你还没睡啊,护。”
护坐在沙发前,握着Adastra的左手。
“是的。太晚睡也无济于事,不过Adast日醒来时,我想待在它身旁。如果睁开眼睛发现周遭什么也没有,不是很寂寞吗——?”
护笑着想回头,却被她从背后抱住。背后传来温柔的触感,洗发精的香气轻柔地包围着他。噗通噗通……绚子微微加快的心跳传来,让他安心地叹口气,空出的手交叠在她从肩膀环到腋下的纤细手腕上。
“你觉得呢?”
绚子的手臂依赖地紧紧环抱着他,显现她正在犹豫。绚子将嘴唇埋在保持坐姿的护后脑勺。护隐约察觉,她和自己一样注视着Adastra。
“你想怎么做?”
“……我觉得约翰和正树先生的说明,没有撒谎。听到正树先生说他会迷惘——我很高兴。”
“对呀。别说正树,我也认为约翰所说的内容不是假的。”
既然相信Adastra,就能打破现状的提案——至少约翰坦率地说明了仪式,以及他对Adastra失控的看法,没有欺瞒之意。这是约翰正面下的挑战书。
护悄悄垂下眼眸。
看着Adastra可爱的睡脸,反倒令他心口抽痛。
“——尽管如此,约翰先生还是有可能设了什么圈套。他认为Adastra会失控,要是他考虑过万一没发生的情况,也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约翰先生要我们证明时的眼神很真挚,也许这只是我无理的揣测。”
如果Adastra失控,害大家受到与先前无法比较的重伤,就是护的主张与感情觉定性的惨败。即使是约翰操作的结果,没有发现对手的圈套结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