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护,不对吗?”
“——!?”
她心脏一跳,脸颊猛然发烫的反应成了答案。羞耻与丢脸,更多的是那刺痛心房、无从解除的悲伤在胸中漫开,艾梅蓝齐亚迅速转开眼神。
“我…我怎么会……”
“我不是责备你——你真的如此盼望,为了不想破坏他们的关系,选择失恋的结果?决心不惜与我对立也要守护他们?你……”
艾梅蓝齐亚可以断言——至今以来,她不曾想过这种事。然而,义兄的问题却令她动摇。
“你还喜欢吉村护,想得到他却无法如愿,说想支持他们只是在逞强吧?”
“不、不对——!”
“我可办不到,不会像你一样干脆退出。”
义兄和文梅蓝齐亚一样,以不带掩饰的诚实眼神注视着她。他揉揉艾梅蓝齐亚的头发。
“我得不到绚子的心。”
义兄第一次率直地说出口,只对她承认了这个事实。
“吉村护已占据了她的心。你刚刚说公平的恋爱?有些东西只靠公平无法夺得,无法触及。艾梅蓝齐亚,就像吉村护的心中有绚子,而你……为此绝望一样。”
这时候,艾梅蓝齐亚突然想到义兄眼神中那股温柔气氛的真面目。“你会笑我吗?”义兄收回手问道,但她怎么可能会笑。
“这么说来,或许昨晚我又继半年前之后‘输’给了吉村护。即使如此,我————”
她想到,义兄俯望着艾梅蓝齐亚的温柔视线,岂非投向同受无法实现的恋情折磨之人的怜悯眼神?他的话声半途中断,脸上露出一抹自嘲。当然,义兄不会像她一样在恋爱中受伤。可是——
“……所以……”义兄转身背对艾梅蓝齐亚。
“即使是可爱的你许的愿望,我也不能答应。为了得到绚子的心,击溃吉村护的心是唯一方法,只要有一丁点可能性,无论使用多卑鄙的手段、被谁唾骂,我也要夺走她——不过,我无意对你赌上骄傲决定的道路说三道四。”
艾梅蓝齐亚什么话也无法对他说。
“你想保护他们两个,就去做吧,我无意退让。为了透过这次的教训完成‘回归起源’,我不惜强行带走绚子。即使要利用并牺牲我和正树的信念成果,Adastra也一样。”
“……哥哥认为Adastra会像现在一样不听护他们的话吗?”
“如果是吉村护,或许——能驾驭Adastra一小段时间,Adastra喜欢吉村护的程度超出我的想像,似乎是事实。这点程度的事他应该办得到。”
义兄没有告诉艾梅蓝齐亚,不认同她想保护两人的决定。所以,当义兄以和她放弃护等价的意志决定挣扎,艾梅蓝齐亚也无法干涉。
“不过,即使Adastra现状下很顺从,迟早会出问题,不用力量去拘束必然如此,这就是我知道的比亚特利斯……如果Adastra擅自失去自制那很好,万一吉村护想尝试的做法暂时行得通——我会亲手让他体认到那只是幻想。”
他们只是——各自顺着心意放手去做。
相信自己的决定,赌上自己想保护的东西、想得到的东西。
艾梅蓝齐亚向义兄的背影行了一礼,离开客房。
如果我是哥哥,艾梅蓝齐亚边想边反手关上义兄房间的门。该如何得到绚子?只有击溃吉村护的心,哥哥说的没错。不过,要击溃护变得比之前更坚强的心……得从何着手?
利用Adastra?
让他后悔于相信Adastra的主张?
假设,由于没破坏Adastra造成绚子和其他人受伤,护一定会大受打击而动摇。若陷入不得不承认义兄才正确的状况下,要带他们回德国进行新研究也很简单……说不定护连挑战义兄的气慨都会粉碎————
想到此处,艾梅蓝齐亚发现站在身旁的人影。
“…………”
“…………”
她和吓了一跳呆立原地的春照四目交会。他正准备去厕所吗?一大清早,她偷偷溜出义兄的房间。“……!”看到龙照害羞地别开目光,艾梅蓝齐亚一瞬间愣住,随即察觉他误会了什么。
“不…不是的,龙照!我只是,对了,去帮忙哥哥更衣——!”
响彻宅邸的惨叫声,打断了她的辩解。咦——艾梅蓝齐亚和龙照都望向声音传来的方角。刚刚那是……绚子的声音?惊叫声十分迫切,不祥的想像掠过脑海。
——哥哥趁昨晚布下了什么圈套?
一想到这一点,艾梅蓝齐亚迈开步伐。你要平安无事,贝雅特丽齐………!她匆匆奔向前方。
*
感觉真好~护在半梦半醒间昏昏沉沉地想。右臂传来舒服的触感,柔软又好温暖。那是什么?他的意识一半还在梦中,梦到儿时崩塌的隧道。一片漆黑中,小绚子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护摸摸她的头,朝她微笑。
“……绚子学姊——我……绝对会保护你……”
他将梦话实际说出口,右臂不知为何被人紧紧握住,将护稍微拉出梦境。朦胧的视野内,映出不属于自己房间的窗户与窗帘。水色的窗帘,随着吹入室内的风摇曳。
朝阳抚摸脸颊——啊,我想起来了。
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