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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意料之外的问题,她眨眨眼:
「护……吗?」
绚子带着护和由良理去森林调查昨晚的事,当然应该是一直与他们同行。「……没错。」绚子察觉艾梅蓝齐亚的疑问,开口解释:
「我们直到不久之前都还在一起,但我回到饭店准备思考下一步的时候——发现他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我问过待在大厅的汐音他们,可是谁也不知道。」
绚子搔搔脸颊,神情有些困惑:
「而且,由良理也不在。」
「是……这样吗?」
原来如此。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护——和由良理一起不见人影。如果只有护一个人倒不需要担心,但莽撞的由良理也不在就让人有些挂心。就算不是绚子,碰到这种情况的确也会产生不好的预感。
依照护的性格,希望他没有勉强自己做些什么才好——
话说回来,艾梅蓝齐亚自从听完龟照弹的钢琴后就一直关在这个房间里,当然不可能知道他的下落。「不好意思。」艾梅蓝齐亚轻轻摇头:
「抱歉,我一直待在这里……」
「是吗……唉,说的也是。」
绚子发出叹息,抛出一个要她放心的微笑:
「谢谢,打扰你罗!」
「——那……那个,贝雅特丽齐,需要我帮忙找人吗?」
「……」
绚子考虑了一会儿:
「不,我想在饭店里再找一下。如果这样还找不到,再拜托你。」
她留下这番话后转身——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再度转向艾梅蓝齐亚。绚子微微眯起眼,直盯着她的眼瞳。「咦!」艾梅蓝齐亚暗暗一惊。
因为绚子的眼神非常严肃,简直就像看穿了她的内心。
「贝雅特丽齐……?」
「……艾梅蓝齐亚。」
绚子美丽的脸庞近在咫尺:
「如果是我搞错了,那就没关系。」
「是……是的……什么事?」
「——你该不会刚刚哭过?」
艾梅蓝齐亚赫然回神,绚子那笔直、有力但又透出无比温柔的眼眸回望着她,那是艾梅蓝齐亚所希望拥有的眼眸。怦通、怦通,她的心在胸口悲伤地狂跳。艾梅蓝齐亚吞了口口水,悄悄触摸脸颊。脸上应该没有泪痕。可是……
可是,绚子发现了——…………
她无法面对绚子的眼神,只能垂下头:
「没……没有,我……我怎么可能哭过……」
「我们去森林时,发生了什么事?」
「…………」
她明明必须掩饰过去,一时间却讲不出话。光是要压抑胸中充斥的情绪,就已耗尽艾梅蓝齐亚的力气。于是,绚子脸上掠过真正发自内心的担忧:
「说真的,到底怎么啦?」
没什么。艾梅蓝齐亚张开口这么说,却还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一想像此刻在绚子眼中的自己有多没出息,她就难以忍受。平静地、平静地——她这么说服自己,做个呼吸。艾梅蓝齐亚缓缓抬起头,看向绚子:
「我没事,贝雅特丽齐。」
艾梅蓝齐亚露出微笑:
「谢谢你担心我,我很高兴。不过,我真的……真的没——」
绚子的手悄悄碰触她侧脸的发丝,中止艾梅蓝齐亚的台词。
艾梅蓝齐亚不禁吃了一惊,绚子沉稳地抚摸她的脸颊:
「这种虚伪的笑容,一点也不像你。虽然我在赶时间——不过,倒可以听你说个五分钟。告诉我吧。」
绚子的表情虽然严厉,语气却很温柔。
艾梅蓝齐亚几乎放开束缚。要是毫不保留地向她说出自己的感情,或许就能解脱。绚子一定会认真地聆听吧!她或许会真挚地接纳艾梅蓝齐亚的烦恼与痛苦,陪她一起思考。但是,艾梅蓝齐亚不可能这么做。
「艾梅蓝齐亚?嗯?」
绚子的声调里,充满着想要替她消除痛苦的感情。可是……艾梅蓝齐亚苦涩地想。可是,这么做就等于输了。因为,绚子是他的心上人——护发自内心深爱的对象。像依赖绚子这种丢脸的事——
「来。」绚子冲泡了饭店附赠的即溶咖啡,将温热的杯子递给她。「……麻烦你了。」艾梅蓝齐亚接下杯子悄悄凑向唇边,「——好烫!」咖啡比想像中更烫,令她轻声惊呼。绚子格格地笑着:
「你还是一样少根筋。你不加牛奶吗?」
「……我要加。」
当艾梅蓝齐亚接过牛奶壶注入杯中,绚子也在她身边坐下。「——好啦,艾梅蓝齐亚。」绚子也喝起咖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继续说道:
「如果是不方便说的事,你不必告诉我也没关系。既然你又一次回答『没什么』,我喝完这杯咖啡就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