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开始……喘不过气啦!」
哼!绚子哼了一声松开手。
咳咳……咳咳!「正……正树先生……!?」看到正树咳个不停,护不禁担心地问。「……不,我不要紧。她打从以前就是这样。」他苦笑着回答。
「——真是的,笨蛋…………」
绚子看着叔叔好一会儿,最后垂下眼眸,用几不可闻的音量呢喃。
正树多半没有听到那句话,但是护听见了。绚子仅仅只是闪现片刻的表情,寂寞到令他心中一惊——
她立刻恢复不高兴的模样,狠狠地瞪着正树:
「你不是打算长居在德国?」
「——是我不好,一直没空回日本。你觉得很寂寞吗?」
听到正树的台词,绚子的双颊倏然泛起红晕:
「什……你……你是笨蛋吗!?怎么可能?谁会寂寞啊!我一点也不寂寞!」
「因为研究方面有很多事撞在一起,我实在没什么时间,对不起。不过,看来已经有人可以陪你抒发寂寞,那就好——」
正树说着看向护,「咦,那个……」护吓得语塞,「你……你在说什么?」绚子的脸蛋越变越红地大叫。她就像是要再度抓住他似的街上前——
绚子突然瞥见正树的手臂,皱起眉头:
「——你受伤了。」
循着她的视线看去,的确可以在正树手臂上发现一道小伤痕,大概是翻车时所造成的吧。「啊?喔喔!」他点点头:
「擦伤而已。」
「……给我看一下。」
「没什么大不了的啦!」
「别说了。」
绚子粗鲁地握住他的右臂,缓缓闭上眼睛。柔和的光芒轻轻在空中飞舞,她的意志逐渐包围四周。在她操纵下的比亚特利斯强而有力、明确又很温柔,仿佛闪闪发光——
正树微笑地注视着绚子,平稳地任由她处理。他的眼神,就像父母守望着孩子的成长。看到这一幕,护突然觉得两人果然很相似。啊,他们果然是血亲,共度过漫长的时光。他自然地理解道。
当护浮现这念头的瞬间,过去的影像在他脑海中重现。
——别担心。正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咦…………?」
护茫然地注视着绚子和正树。
他突然回想起来了。
九年前,就在自绝望的黑暗中亮起的一盏光芒旁。
在救出护的「那个人」身边,不是有个微笑与他非常相似的人影吗?那不是一个年纪和护差不多或稍长几岁的漂亮女孩吗?她不是陪伴着护,一起坐在深邃黑暗的边缘吗?没错,他们手牵着手,彼此交谈——
「喂!」
绚子的声音令护回神。他一瞬间差点以为她在叫自己,但并非如此。绚子放开正树,朝护他们瞥了一眼后,目光停留在海狼身上:
「我和摩耶他们,对事情都只知道个大概。」
绚子往后方一瞥,摩耶、艾梅蓝齐亚和希实子三人正走向这边。摩耶似乎希望尽可能以最低人数来行动。至于希实子会在场——对了,她好像认识海狼与被送进医院的玛莉之父,所以才会要求同行吧。
「我想整理一下状况,你可以从头开始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有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只要在我能回答的范围内都行。」
至今都保持沉默的海狼点点头。
高高升起的太阳投下炽热的阳光,早已不见清晨那场雨留下的痕迹。由良理她们现在也在帛琉的某处,抱持着从谷底仰望天空的心境眺望这灿烂的太阳吗?
啪嚓!泻湖里的小鲨鱼跃出水面。空气中几乎无风流动,清澈的湖面平静无波。水里能窥见玳瑁正在游泳,若非在这种状况下来到此处,不知会玩得多么开心。
「——我明白大致上的经过了。」
海狼大致说明完玛莉——『银之玛莉亚』葛楚德·马克维里兹绑架事件的经过时,绚子点点头。「但是……」她继续说道,朝正树抛去狐疑的视线:
「话说回来,正树……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虽然遗憾……」
他笑着摇摇头,笑容接近苦笑:
「那件事等下次再说,这次我就不提了。」
「啊?什么嘛!」
绚子当然无法接受。她不满地打量叔叔一会儿,多半是发现他无意回答,便重新转向海狼。「那么……」她以带刺的语气接下去说道:
「由你来回答——『银之玛莉亚』为何不惜变成小孩的模样也要接近我们?和正树所说的事情有关吗?那个装年轻的大婶,有什么盘算?」
「我不能说出葛蒂的具体目的。一旦告诉你们,就失去她特地前来的意义——只不过……」
「只不过?」
「应该与这次的——绑架事件无关。要是你们无论如何都想知道,就等救出葛蒂后直接问她本人…………还有,如果说她爱装年轻,一定会被她从背后偷袭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