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这可不对了,绚子。我说这种话,她本人可能会很生气吧……但是,汐音并不是那么坚强的孩子。」
护与绚子都注视着学生会长。
学生会长面有难色地说下去:
「汐音是那种明明很怕寂寞又是个爱哭鬼,却会把所有的烦恼独自藏在心底的类型。一想到只要碰到什么导火线,她紧绷的弦就会像这次一样突然断裂……在我毕业之后,我最担心的就是那孩子——思?你们怎么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
「吓我一跳。」绚子双眼圆睁地看着学生会长:「没想到你出至葸料地……是个好哥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抱着心中的确信,护对发出苦笑的学生会长笑着开口说道:
「学生会长,你不必担心。因为有我们陪着汐音学姊,请你相信我们吧。请相信——汐音学姊吧。」
「——是吗。」学生会长露出微笑。
「啊,对了。」在回到体育馆的途中,护在走楼梯时转头看向绚子:
「我要成为学生会副会长了。」
他轻松地说道。
「是喔!」绚子也稀松平常的回答——接着在几秒钟之后,傻傻地喊了声:「——咦?」
绚子一对有着双眼皮的眼眸,因为吃惊开始摇荡:
「护,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拜托汐音学姊让我当学生会副会长。」
「——为……为什么……?」
看到绚子打从心底感到不可思议地歪着头,护发出轻笑。
「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放心了。」学生会长笑着回答。
没错,一定没问题——护如此确信。直到毕业典礼前夕的此刻,他首度能在脑海中描绘出学生会长离开后的东比大附属高中的具体样貌。即使不像过去那样依赖学生会长,大家也能以汐音为核心顺利运转。窗外的蓝天,就像护晴朗的心情般地同样闪耀。
*
艾梅蓝齐亚不太明白,对于毕业典礼的感慨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因为从小时候开始,她就不断地跳级,从不曾好好地参加过一次毕业典礼。她几乎没有可以称作朋友的存在,对于老师们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谢之意——
尽管如此——
既然汐音会难过地在彩排上哭了出来,艾梅蓝齐亚能够理解这个仪式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在这么重要的时期,我到底在做什么啊……艾梅蓝齐亚把依照女同学的建议买回来的五颜六色性感内衣并排放在床铺上,脑海中突然浮现这样的想法。
『——艾梅蓝齐亚?』
耳边传来义兄的声音。
「啊,是的!」这让艾梅蓝齐亚赫然回神,慌张地端正姿势。没错,她正在和哥哥通电话——平常和哥哥讲电话时,她总是非常紧张,像这样发呆想事情的状况过去从不曾发生过啊!
义兄发出苦笑:
『你好像很疲倦。你没有太逞强吧?』
「请别担心,哥哥。我不要紧。」
艾梅蓝齐亚几乎是反射性地摇摇头。接着,她开始说明自己至今以来对护所采取的诱惑行动,试着征求义兄的意见:
「——话说回来,我经过各种的思考之后,所试着执行的诱惑行动,哥哥觉得如何呢?」
『虽然这种话由提出要你去诱惑吉村护的我来说也怪怪的,不过你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也变得相当成熟了啊……』
听到义兄以复杂的语气这么说,艾梅蓝齐亚疑惑地反问: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不用在意。』
虽然艾梅蓝齐亚的头上浮现出问号,但既然哥哥说没什么,那就没什么重要的吧!她重拾先前的话题说下去:「是的。要介入护与贝雅特丽齐之间,果然很不容易——」
『思,辛苦你了。』
与义兄又谈了一、两分钟之后,这通电话结束了。
艾梅蓝齐亚叹了口气,眺望着并排放在床上的内衣。接着,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抓起那些衣物,全都塞进垃圾桶里:
「这种东西是没用的。」
艾梅蓝齐亚倒在床铺上。
她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即使倚靠这种东西的力量,结果一定也是白费力气。靠这些道具,没办法把护从贝雅特丽齐手中夺走……」
在她脑海中浮现的影像,清晰得宛如刚刚才发生。
就在她眼前,护与绚子接吻了。
那真的是个很轻、宛如小孩子在嬉戏般的天使之吻。虽然如此,那一吻对艾梅蓝齐亚来说,却是个无比强大的冲击。那是无敌的,是最强的。艾梅蓝齐亚觉得,不论她再怎么使出浑身解数,绝对无法瓦解那个吻所代表的意义。
她越想越觉得——
那不是什么「性戚」之类的东西,是某种她无计可施的力量。
艾梅蓝齐亚按住刺痛的胸口。
她甩开脑中浮现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