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护的回答,学生会长身旁的女学生们也赞同说道。「……但是,汐音没有那么坚强——」学生会长突然露出认真的神情想要说些什么,「咦?」但当护眨眨眼睛时,他立刻又恢复开朗的表情:
「不,没什么。话说回来,是吗?你们还没有决定要怎么庆祝啊……嗯……」
「所以,我才想要过来问问学生会长。这是我在午休时间与绚子学姊商量之后,两个人想出的办法。我们还没有和其他人说,是我和绚子学姊独断的——」
「这样的话,如果我现在提出要求,你们愿意考虑看看吗?」
「——决定……没错,就是这样。我和绚子学姊想到的方法,就是直接来问学生会长你希望我们做些什么,用答案当作参考。真是的,你别先说出来嘛!」
「抱歉、抱歉。」看到护闹别扭地嘟起嘴巴,学生会长连声道歉。他的模样让护轻轻一笑,放松力气垂下肩膀,问起学生会长的期望:「你有什么要求呢?」
「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会接受吗?」
「当然!请尽管开口吧!」
护充满干劲地拍拍胸口保证。如果连过去照顾自己的毕业生的要求都办不到,那还算什么在校生?「这个嘛……」学生会长露出沉思的表情,仰望着天空沉默了几秒钟——
「——不。」
但他突然扬起嘴角,将目光栘回到护的身上:
「难得你们说要替我庆祝,如果提出现场临时想到的要求,未免也太浪费了。绚子愿意为我做点什么的机会,可是很少见啊!」
学生会长注视着护的眼神,宛如小孩子般闪闪发光:
「这么做如何,护?距离毕业典礼还有一点时间,可以让我仔细想想该提出什么要求吗?」
「啊,原来如此。」
这真像是学生会长会说的提议,护理解地想着。距离毕业典礼还有两个星期,时间还很充足,应该没问题吧!护想要让他们的心中,还有学生会长的心中都能留下毫无遗憾的回忆。
护真挚地点点头:
「说得也是,我想应该无妨。那么,我会通知其他人。希望你能尽快告诉我们。」
「OK,我会尽快告诉你答案。」
「不过,学生会长可别跟我们客气喔!」
护说完之后,竖起了小指伸出来,「思?」学生会长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低头望着护的小指问道:
「这小指是什么意思?」
「打勾勾。不管嘴上怎么说,我觉得学生会长其实足个相当体贴别人的人。你要和我约定好,不可以和我们客气,请你尽管任性一下。只要是我们办得到的事,不论什么我们都会尽力做到。」
护以认真的语气说道。学生会长一开始还忍着笑,后来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看到他的笑声变得越来越大,护不禁楞楞地歪着头发问:
「怎么了?」
「不,我是想到了绚子。总觉得我能够明白,绚子想宠你想得不得了的心情啊——最近这阵子,绚子对你似乎变得有点大胆呢!护,你差不多也该告诉我了吧?你过生日的时候,和绚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绚子的行为,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大胆起来……」
这番话令护不禁手足无措。
大家在绚子家一起庆祝他的十六岁生日时,护与绚子两人在前往找尚幸谈话的途中,绚子把生日礼物与情人节巧克力交给他,然后话题不知为何朝着奇怪的方向转去,绚子竞说出「你也想摸摸看我的胸部吗?」这种爆炸性的发言,害羞的护犹豫到最后还是点点头,于是在现场气氛的驱使下——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护变得面红耳赤:
「那……那是…………秘密。」
「是秘密吗?真可惜。」
「学生会长,记得打勾勾!」
「嗯。」
自从护转学进入东比大附属高中后,已度过四个月的这一天。
在这个即将面临离别的日子里,护与学生会长打勾勾做了约定。
洋溢着希望、直率、纯粹的阳光自晴朗蓝天倾注而下,将寒意一扫而空,光芒里充满了温柔,足以令人暂时忘却寂寞与悲伤。就在那样的午后和煦阳光下,他们做了约定。
毕业典礼近在眼前。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他必须露出笑容面对才行。即使他在脑海里明白无论是神明,或是比亚特利斯的奇迹,都无法停止时间的流逝,这是任何人都无力改变的,这也是值得庆贺的事,但是——令人悲伤的事依然悲伤,令人寂寞的事也依然寂寞。
*
在小学高年级,还有国中的时候都是这样,所谓的毕业典礼总是会事先进行彩排,指导学生们典礼的进行程序以及该以什么顺序入席等。从以前开始,护就对这个「毕业典礼彩排」感到很棘手,原因不是出于无聊。
而是因为一想到正式的典礼,他就会想哭。
「剩不到两星期了——」
现在是二月下旬,星期五的放学后。为了参加定期会议,护朝学生会办公室走去,他回忆起刚才的毕业典礼彩排,大声地叹息。
「对呀!不到两个星期之后,学生会长就要毕业了,真是开心。」
「绚子学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