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都失败了。感觉就好像她的活力、自信和骄傲全都不见了,改成用无力填满身躯似的。」
绚子学姊她——?
护的身体受到震惊颤抖着。他无法想像绚子变成那个样子,而且光是尝试地去想,他就忍受不了。
明日香突然露出温柔的表情,对护发问:
「星期五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
护被明日香真挚的眼神压倒,轻声诉说起来。
他告诉明日香,关于约翰的邀请他们谈论到什么,绚子告白出她对约翰真正的想法,还有
逸美对绚子所说的话——;口村同学,你是个笨蛋。」护把大致内容说完后,闭上眼睛静静聆
听的明日香,睁开眼睛开口:
「你说她问你是否不想让她到德国去,你无法回答?真是的,你以为鹰栖同学为什么会想问
这种问题?被你说成『好狡猾乙,鹰栖同学会受伤的。」
明日香再度大声叹息,垂落肩膀。绚子问出这种问题的理由?当护正在困惑时,明日香鼓
起腮帮子说:「都是你很迟钝才会不懂。」
「鹰栖同学当然是希望听到吉村同学说『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想让你走』呀。什么道理之类
的都无关紧要,她希望你对她说,『不要走,别离开我』啊!」
「啊……」
护轻喊一声僵住了。他回忆起绚子当时认真的眼神。那眼眸里半是期待、半是不安,摇荡
着不像绚子的软弱。他明明看到了那个眼神,又为什么连绚子想要什么都不明白—
「吉村同学。」明日香半眯着眼睛看他:「你反省吧。」
「……是的。」
护垂下头,发自内心地点点头。
「我懂了。鹰栖同学被吉村同学的妹妹要求和你分手,所以才那么沮丧。我想她大概是在这之前就已经受了伤害非常脆弱,令妹的话又正好说中她的痛处,所以才会格外严重——真是的,既然你们彼此都非常喜欢对方,只要让防御变得更坚固不就好了。」
「防御是吗……」
「思,没错。」明日香笑着说:「你们两个明明老是在替对方着想……上星期三也是一样。」
说到上星期三……是约翰抵达的第二天?
「那天放学后,我碰巧听到鹰栖同学和『普鲁士魔王』在校舍后面窃窃私语。」
啊,护想到了。当艾梅蓝齐亚正对他警告约翰也许打算毁了他时,绚子和约翰就在校舍后面交谈。虽然护不清楚他们谈的内容是什么。
「那个时候,鹰栖同学也拚命地想要保护你唷。」
「想保护我……?」护不明究理地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呢?「没错。」明日香笑着探起身子。
「我想『普鲁士魔王』要求负责上吉村同学的课,让她很担心你吧。鹰栖同学在校舍后面逼
问『普鲁士魔王』,问他『你打算对护做什么?』『如果你对护动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明日香加上充满感情的动作,对护说明。
「咦……是吗?」护喃喃地说。说到当时,他因为绚子没有拒绝约翰触摸脸颊的手,感到有一点不安——但对话内容其实是这样的。有某种事物开始强烈地产生了真实感。
普鲁士魔王乙对鹰栖同学说什么你应该也明白的,我们无可救药地彼此渴求之类的话。鹰栖同学看起来有点动摇,这段对话好像就此结束了。」
护开始产生真实感的东西,是绚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洋溢着丰沛的爱情。他觉得自己丢脸、很不甘心、又悲惨。身为绚子学姊的恋人,他到底在看什么。护对自己生气。
「如果要不要去德国,就是鹰栖同学的烦恼。」
明日香拍拍护的肩膀,微笑地说:
「那可不是因为她心里有『普鲁士魔王』而烦恼啊!我想她一定只是单纯地不想与吉村同学分开,才会烦恼着。现在鹰栖同学的脑袋里,全都是吉村同学。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有介入的余地,对吧?」
护只顾着不能输给约翰的心情,却没注意到最重要的事——
普鲁士魔王」自德国前来,与自己的感情不同的部分在胸中受到剧烈的撼动。即使周遭的人问自己对约翰有什么想法,也只能蒙混过去。而且还收到充满魅力难以拒绝的邀请。护连想
都没想过,最困惑、焦躁、难受的人是谁。
吉村同学非常幸福。对现在的鹰栖同学来说,你就是她的一切唷!就好像现在的鹰栖同学,是吉村同学的一切那样。」
「……直(是个笨蛋。」
「什么?」听到他的呢喃,明日香讶异地问。
护以认真的眼神回应明日香:
「我是说我。」
「思,哈哈哈,你很清楚嘛。」
护回忆起星期五与绚子的对话,自体内深处涌上的冲动令身躯颤抖。他没有关心过应该比自己更痛苦的绚子。不去理解绚子的心情,甚至对她不肯回答而感到生气。担起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