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姐那么厉害的人在一起,不但脱线又笨的护一定会一再碰到危险。如果绚子小姐想到德国去,那不是正好吗?」
护当然知道,逸美说的是艾梅蓝齐亚引起雪崩袭击绚子的事件。在护与绚子反驳之前,逸美先抬起头,用快要痉挛般的声音尖叫:
「我真的很喜欢绚子小姐……!」
护想替绚子帮腔,转向旁边……
「可是我不想要护受到伤害!如果因为绚子小姐的关系害得护受伤,我会讨厌你的。我不要
这样!绚子小姐也会受伤的!因为不管绚子小姐是多么厉害的人,都不可能守护他避开所有的
危险!」
砰地一声,护听见椅子倒下的声音。
室内一片沉默。「……对不起。护,逸美。」绚子低着头不让护和逸美看到她的表情,小
声地呢喃。她仿佛无法承受地转身奔出餐厅。
「绚……绚子学姊!」
「别追她,护!这样不是很好!」
护正要去追绚子,却被逸美从背后抱住。
「放手,逸美!才不好!」
护用力甩开妹妹,急忙奔过走廊,冲到玄关之外。这时候,宾士轿车已经亮起车头灯发动
了。护连鞋子也没套上,就穿着袜子跑出去。
「等等,绚子学姊……!」
菊川透过车窗看到护,带着一脸不解的神情对副驾驶座上的绚子说了什么。绚子连头也不
拾,她的呐喊即使透过车窗依然清晰地传了过来?
「好了,快开车!快点¨」
菊川用目光对护说声:「抱歉。」踏下油门。
护的手指没能碰到宾士车。在他的手要伸过去之前,菊川所驾驶的宾士轿车——绚子已经远去。「为什么……」护将落空的手紧握成拳,低头吐出声音。
他呆站在黑暗之中。
就连护自己也不知道,那句「为什么」是对谁而发的。
寒冬的夜风,冷酷得宛如要撕裂护的心。
在周末里,护打了好多通电话,鹰栖家的人却不肯转接给绚子。最后对方甚至告诉他:
「大小姐吩咐过,要你别再打来了。」使得护无法再打过去。星期六与星期日他都各到绚子家一次,却只是吃了闭门羹。
护几乎没有和逸美交谈。「护……」逸美有好几次战战兢兢地对他搭话,但护在生妹妹的气,最重要的是脑袋里全都被绚子占据了,所以都只是粗鲁的回话。
「——唉。」
护大大地叹了口气。
他以沉重的心情迎向星期一。自从绚子对护告白以来,这是绚子第一次没有来接他。一大
早,菊川就打电话来说:『我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对她搭话,但是……大小姐不太想和我交谈。』
『不过,我询问是否要过去接吉村先生时,她摇头拒绝……我不知道在星期五晚上,吉村先
生与大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大小姐这副模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是自从在德国
与;昌甘士魔王」决斗之后就没看过了。非常抱歉,今天恐怕……乙
「是吗……」护对声音极为困惑的菊川回答。希望您和绚子大小姐能和好如初。菊川说完之
后挂断电话。
虽然不知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但「绚子选择了『普鲁士魔王』,答应要去德国。」的谣
言,早已在学校里散布开来。虽然美月和渡边一笑置之,但听到别人在谈论这样的消息,果然
还是让他感到悲伤。
想到她拒绝护的电话与拜访的反应,他就没有勇气到二年级战术科的教室里去找绚子。当天的护在各方面部变成了窝囊废,无能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丢脸。在上课时被点到回答问题时,他除了慌张之外什么都办不到。在第四堂的比亚特利斯控制实技课上,护也无法感应到比亚特利斯。
一切都糟糕透顶,护所有的行动都不上轨道——
「——唉。」
护抱着身心俱疲的心情来到午休时间。他一个人靠在屋顶上的铁丝网旁,吹着冷冷的风。
「我该怎么做才好,所有事都……」护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真丢脸。还说什么『我要保护绚子学姊』啊!」
在星期五分别时所见到的她,承受了护的怒气与悲伤,对他告白关于约翰的真相,又被逸美要求「和护分手」,浑身颤抖。回忆起这些事令护的胸口抽紧,难受又伤心。
他会来到屋顶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只不过,这个地点一直都是属于护与绚子的地方。在第二学期中,他们总是在这里吃午饭,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彼此欢笑。在这里不需要顾虑别人的目光,是只属于两人的地方。而护也是在这里对绚子告白,绚子在这里接受了他的心意。
绚子想要到德国去。她并未受到约翰吸引,往后大概也不会发生。但是,与绚子的意识同在的比亚特利斯,却因为约翰散发出的强烈才气而动摇。比亚特利斯渴望约翰,在绚子的胸中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