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子学姊对我的感情。」
「明明是这样,可是约翰一看着我,我的心就会动摇。一年半前,在决斗结束之后也是如
此。我醒过来之后,就变得无法否定约翰——这一点,让我害怕得受不了。」
护吃惊地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绚子美丽的脸庞。
这是在说……她受到约翰的吸引吗?真不敢相信——然而,绚子似乎看穿了护的想法,慌
忙地摇头。
「我对他的感觉和在护身上所感受到的心情不一样。在我心里,这一点比什么都还要清楚。
我胸中的骚动跟对护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东西。这种动摇,更加硬质、冰冷,带着强制性。」
「可是,那又是怎么回事?」
「——与我的意识同在的比亚特利斯,渴望着约翰。」
绚子用又哭又笑的表情讲出的这句话,带着全然真挚的声调,让人无从否定。她抱持着对
护的爱,一边颤抖,一边认真地说出真相。
「我喜欢护。我一点也无法想像,自己会喜欢上其他的人。但是,在我体内与我意识底层相连的比亚特利斯,渴望约翰的存在更胜于护——我想事情就是这样吧。约翰也曾指摘过我。我想,他从我身上大概也感受到同样的感觉吧。」
两个全世界最强的比亚特利斯操纵者。比起绚子本人、或是宣称只有自己能配得上绚子的约翰,存在于两人四周的比亚特利斯,才最清楚他们各自匹配的对象是谁……?
怎么会有这种事。
怎么会有这种狡猾到无可救药的事——!
与绚子匹配的男性不是护,而是全世界最强的比亚特利斯操纵者;曰鲁士魔王」约翰。护视为希望的比亚特利斯,如此告诉他们。
不知道是不甘还足愤怒,护咬紧牙关忍着那股混杂在一起的感情,浑身发抖。面对自有主张的心情,绚子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情说出来的?护能够清楚地理解,绚子想说服自己对约翰无动于衷的想法。她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告诉护,自己的比亚特利斯想要的是约翰。
绚子有多么的痛苦、难受、辛苦——
即使只有一点点,他居然对独自挣扎的绚子感到烦躁,真是羞耻。
这就是我——对约翰真正的感觉。」
绚子吐出一口气,以等待判决的表情看着护。他一看着绚子完全苍白的美貌就难过起来,垂下头去。绚子心里的伤痕在发出悲鸣——护必须替她抹去痛楚才行。
「……绚子学姊的感情,会——」
输给比亚特利斯吗?当护正想要发问时,开门声打断了他的话。「……护。」逸美定进餐厅里。
「——逸美。」「逸美……?」
「刚刚的电话,是护的班导师打来的。」
护与绚子都马上察觉,正小声说话的逸美样子不对劲。
面对两人的视线,逸美低下头:
「护。今天早上,你要和绚子小姐一起做什么事结果昏到了,这是真的吗?」
逸美寂寞的表情,足她从圣诞旅行回来时的神情,也是她前阵子问起护的疲劳是不是因为
绚子的错时,脸上所浮现的神色。虽然护不认为连班导师打来的电话都是约翰设计的,但他困
惑地问道:
「那又怎么啦!那件事是真的没错,不过那只是我——」
「思,护的老师也是这样说的。他说不是绚子小姐的错,不过基本上学生在校内昏倒,导师
有义务必须向家属报告,所以他才打电话过来,但也说没什么好担心的。」
护记得在转学进来前的说明会上,有听过这样的规则。
既然老师都说不用担心,那不就没有必要在意了吗?因为还没和绚子谈完,护用目光催促逸美离开,她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逸美以思虑纠结的眼神看着困惑的绚子。
「虽然我不太清楚,不过绚子小姐,你要到德国去对吗?」
看来那一段对话,她偷听得很清楚。「逸美。」护严厉地喊着妹妹的名字,但逸美连动也不动。绚子露出为难的表情。
「我还不确定。」
「你们分手吧。」
逸美的一句话,令餐厅内的空气冻结。
「啊——」「咦——?」
逸美刚刚说了什么——?
「对不起。但是……」逸美以颤抖的声音对愕然的护与绚子继续说道。
她大大的眼睛,泛着紧张与泪光。
「绚子小姐,你和护分手吧。护与绚子小姐,毕竟还是不同世界的人。」
「你……你在说什么啊,逸美!」
护拉高嗓音,「逸美——?」绚子脸色苍白地僵在原地。
逸美以泫然欲泣的表情低着头说:
「自从上次旅行发生过那种事件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如果和像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