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乓~一阵巨响传来。.
护吓了一跳抬起头,从保健室的病床上坐起身子。
二父梅蓝齐亚,你没事吧……!?」
「——我没事。」
艾梅蓝齐亚用手制止正要下床的护,注视着从置物架上掉下来直接砸中脑袋的急救箱,叹了口气站起来。她一边抚摸着头,一边把急救箱放回架上。
「像这种意外,我出乎意料的已经习惯了。不要紧。」
「可是刚刚敲得很大声耶?而且你眼眶都冒出泪水了……」
「没问题。我不会痛。」
艾梅蓝齐亚虽然这么坚持,但不管怎么看都很痛的样子,护再度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请别在意。」艾梅蓝齐亚如此回答后,在凳子上坐下。
「我没事,也没受伤……谢谢。」艾梅蓝齐亚一边摩擦开始肿起大包的额头一边说:「比起这个,问题在于你和贝雅特丽齐、哥哥的事。」
「……思,我知道。」
「我想贝雅特丽齐对于你是因为比亚特利斯控制失败,身体才会不支倒地这一点并不怀疑。你不会不甘心吗?」
怎么可能不会不甘心。
在朝会之后,憔悴的护被绚子抱着送到保健室。后来护小睡了一会儿,醒过来时已是午休时间。当他正在环顾保健室时,艾梅蓝齐亚就过来探望了。
二父梅蓝齐亚。」
听到护的呼唤,她眨眨眼睛。
护低垂着头,说话的声音越变越小。
「你的哥哥,真的是一位不输给绚子学姊的高手。他非常厉害到我不敢相信……我不想相信的程度。」
约翰已经在他的心底烙下决定性的落败感。不只不输给绚子,约翰的的确确是个或许比她更强的、全世界最强的比亚特利斯操纵者。不管护如何挣扎、如何努力,一定永远也——追不上他。
你配不上贝雅特丽齐——这句话让护感到心痛。护的对抗心已经完全被破坏殆尽了。他敌不过约翰,即使站在约翰的面前,也只有被击溃的份——即使护知道让他的心中存有这种想
法,正是约翰的目的……
护感觉自己被迫清楚得知到底谁比较配得上绚子,清楚到无计可施的地步。
约翰很可怕。护紧紧抓住床单。
「——你把一切都告诉贝雅特丽齐如何?」
「咦?」?
那句话让他回过头,看到艾梅蓝齐亚认真的眼神。
;口诉她,哥哥打算击溃你。这样一来,或许你就能让哥哥收手。如果是你说的话,贝雅特丽齐会相信吧。在现在这个阶段,贝雅特丽齐应该会对哥哥感到震怒不是吗?」然后她补充道:「贝雅特丽齐到德国去的可能性也会降低。」
德国——
约翰向全校学生宣布的消息,是冷不妨地让护的心中产生剧烈动摇的一击。他很吃惊,已经负荷太多情绪的脑袋也变得更加混乱。约翰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他不是来见绚子,而是要来带她回去——
虽然护认为,绚子不可能接受这个邀请。
「我不会告诉……绚子学姊。」护用没精神的声音回答,艾梅蓝齐亚以一如往常的淡淡口吻说:「是因为自尊吗?」
「因为你不能在与哥哥的对决中输掉吗?哥哥会挑衅你,让你不去找贝雅特丽齐商量,我想应该就是为了要像这样让你封口吧。我得告诉你一件事……靠你一个人的力量,已经不可能对抗哥哥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真实,这番话非常沉重。
正如同艾梅蓝齐亚所说的一样吧。不管是护决心不和绚子商量正中约翰的下怀也好,靠护的力量绝对敌不过约翰也好。
护叹了口气,看着窗外。他的决心与自信都已经被约翰粉碎了,只剩下沉重的芥蒂盘踞在胸中。现在的自己能办到的事还有什么——想到这里,护垂下头,发出摇摆不定的声音:
「绚子学姊不会到德国去的。」
「你为什么这么想?」
这个单纯的问题,刺入护完全丧失自信的胸中。
他生气地瞪着艾梅蓝齐亚。
「绚子学姊可是说过她讨厌约翰先生耶?」
「你真的相信贝雅特丽齐说的那句话吗?」
艾梅蓝齐亚的话听起来不带恶意与其他含义,她只是纯粹的发问。
这个——」
护回想起绚子刚刚和约翰跳舞时所露出的美丽微笑,顿时说不出话来。对于这点最感到不
安的人,或许就是护。他悲伤地撇开目光,掩饰自己的想法继续说下去:
「绚子学姊为什么会有要去德国的理由?」
「护。贝雅特丽齐是世界最强的比亚特利斯操纵者之一。」
艾梅蓝齐亚以想让他把话听进去的声音,平静地说:
:晅也代表,对贝雅特丽齐而言,比亚特利斯的研究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邀请贝雅特丽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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