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章 人生中最棒的一天

。」

  在意识的角落,护好像听见细微的悲鸣。

  那是什么?当他这么想的瞬间,那声音化为近距离的惨叫。彷佛要将脑髓撕裂般的凄绝叫声,让护感受到烧灼的痛苦弯起身子。他全身一口气地滴落急汗。这是这是,比亚特利斯的吶喊!

  比亚特利斯叫唤着,那是困惑、混乱,迷失自己行动意义的悲伤,是比亚特利斯感觉到的痛苦。比亚特利斯仿佛是失去母亲温暖的幼儿,正发出被那无可奈何的心痛弄伤的吶喊。当护接触到意志的瞬间,比亚特利斯感觉到的焦躁、痛苦、混乱、悲伤一口气涌入,护被这股乱流击溃发出惨叫,心痛得仿佛就要裂开。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世界的色彩为之一变似的。

  这到底是什么?比亚特利斯会抱持着、感觉到这么多思念的事物吗!绚子总是在这样的感觉中生活、欢笑、哭泣、操纵如奇迹般的比亚特利斯吗!过去几乎不曾像这样感觉到比亚特利斯的意志近在身旁,护的意识差点要被这种感觉给带走,他拚命地维系着即将中断的集中力。但是,就连试图这么做的意志,也终究变得衰弱。

  好痛。感觉到比亚特利斯意志的心,痛到无法形容。

  如此用力嘶吼的比亚特利斯,是无法捕捉的。它的吶喊声太过强烈,让人无法触碰。一但集中力转弱,接下就会开始轻易地崩毁。护慌乱地朝印象中伸出手,但在黑暗中闪耀的比亚特利斯的意志逐渐远去。在脑海中回响的叫声逐渐消失,光也逐渐断绝。

  刚刚充满光芒的眼脸之下,只有黑暗回来了。

  不可以!护咬紧牙关,朝比亚特利斯大喊。还不要走。不要封闭意志。尽管他拚命地倾诉,但护的意识还残留着突然间暴露在叫喊声中所带来的痛苦,无法再度触碰比亚特利斯。护已经无可奈何。绚子明明信赖自己,他却无法拯救绚子。

  他已经无法感应到任何比亚特利斯的意志。不行。光凭自己,要碰触如此强力嘶吼的比亚特利斯意志,实在是太勉强了。当护这么想着,身躯因为后悔而颤抖,打算睁开眼睛时

  黑暗突然被撕裂,如雷鸣般有力的声音响起。

  「护!」

  亮光再次爆开。

  那些光点,比起护所看过的任何星空都更加美丽。在眼脸内的黑暗中,这次满溢着数量远超过上次的光点。无数的比亚特利斯的悲鸣,再次开始逼近传来。在那之中,有一道非常强烈闪烁的光芒。

  「振作起来!你比起任何人都更加相信比亚特利斯的奇迹吧。比起任何人都更想知道比亚特利斯的奇迹对吧?」

  他感受到绚子的意志。感受到绚子的嗯念。就像被绚子抱在臂弯中,温暖沁人体内。在充满比亚特利斯的意志之光的黑暗里,带着自信笑容的绚子就站在其中。

  就和留在护的记忆中,在黑暗中微笑的「那个人」一样。

  在意识中,护也伸手碰触绚子。绚子也与护以手相触。

  他赤裸的心与绚子互相接触着。绚子的思念流人心中。我喜欢护。就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他喜欢到没有办法。我想触摸护,我绝对要让学园祭成功护对绚子抱着如出一彻的感情,这点也会传达给她吧。

  绚子难为情地感到害羞,护也害羞地回以微笑。

  能够如此直接地传达心情。除了感觉到害羞、不好意思之外,欢喜与幸福戚更让力量泉涌。为了和绚子一起让学园祭成功。强而有力的火焰,灌入即将屈服的精神中。预感化为自信,自信转为确信。事情一定会颐利的。总会有办法。

  该怎么做才好?该怎么想象才好?即使不用声音,绚子的心也会教导他。那些在脑中回响的比亚特利斯的叫喊声,只要绚子的心在身旁,没有不能跨越的东西。护朝比亚特利斯的意志伸出手。

  他触碰到了。颤栗贯穿全身,护发出呻吟,但包覆着意识的温暖感觉让他支撑下来。绚子正紧紧抱着护。不是用手臂,而是用心拥抱着他。没有任何事需要害怕。护在脑海中对比亚特利斯听说话。

  比起一开始时,护更强烈地盼望着。

  强烈地、强烈地盼望着。但愿绚子能恢复精神。但愿我们能用笑容迎接明天。

  事情一定会顺利的。

  护睁开眼睛。

  在午夜时,护从佣人手中接过替换的冰枕回到绚子的房间,直到刚刚还在睡觉的绚子坐起身。「绚子学姊,感觉如何?」护对着她问,绚子吃了一惊回过头来。

  「护你还留在这里呀。」

  「嗯。」护一边回答一边打开日光灯,绚子在灯光下浮现的脸色,看来和平常没有太大的差别。这让护安心地叹口气,微微一笑走近床铺。

  「虽然我觉得待太晚会失礼」可是我担心绚子。这句话他说不出口。「学生会长和汐音直到刚刚都还在这里喔。他们明天很早就有事,所以不得不回去,不过他们还是留到底限才回去。」

  「护的母亲和逸美不会担心吗?」

  「没问题。我有联络家里,说我会晚回去。而且她们两个都很担心绚子学姊。护就算倒下也没关系,要好好看顾鹰栖小姐哦!我还被这么说呢。」

  护用开玩笑的语气告诉她,「是吗?」绚子的眼角放松了。接着绚子仰望着护,静静地开

  口说道:

  「谢谢。」

  护一瞬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想到应该是对于看顾的事情,便微笑着摇摇头。

  「这完全不算什么!」

  两人彼此互望一会,一口气感到害羞起来。「啊,对了。」护拿起抛在桌上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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