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虽然她的运动服还不至于像制服那样华丽地缝了一堆「飘呀飘」的装饰,不过引起他注意的地方,当然不是汐音的衣服。
「怎么样?你不觉得做得很不错吗?」
汐音自豪地抬头挺胸。
「嗯哼,」几名站在汐音身旁的美术社社员,也充满自信地笑了。
东京比亚特利斯综合大学附属高中第五届学园祭。大大写上这行文字的广告牌,用暖色系的油画颜料加以彩绘,包括从东比大附属高中俯瞰的城镇风景画为背景,那幅广告牌非常鲜艳、同时又很温暖,就连完全是个外行人的护都能看得出画得是多么出色。
他想象着这幅广告牌挂在校门上的场面,那美丽的梦想让心情一口气高昂起来。护完全兴奋起来,蹲在摊放在十几张报纸上的广告牌前方,露出笑容雀跃不已。
「哇,好厉害!如果是这片广告牌,一定从远处就能吸引目光!」
「你真的这么想?」汐音心情非常好地问。
「嗯,当然了!对吧,绚子学姊」
绚子一点都不兴奋。
她脸上完全没有笑容可言。
护的表情一僵,汐音轻声笑道:
「绚子,妳从昨天开始就不知道在阴沉个什么劲。我话先说在前面,妳一点都不适合那种忧郁的表情喔!」
「我可不想被妳这么说。」绚子微微地噘起嘴唇,然后看着护,垂下目光。「而且我才没怎样。」
「是吗?在我眼中,妳看起来就像是正陷入沮丧的样子。」
「谁在沮丧啊!拜托妳,别在护面前说这些奇怪的话。」
绚子生起气来回答的声音,流露出一点属于她平常的模样,让护松了口气投去目光。「什么啦!」绚子脸泛红晕,对护尖锐地说。汐音的笑意转深。
「就是因为这样,喜欢爱逞强的对象可是很辛苦的。对吧,护?总之,装饰校门的广告牌算是完成了,你们拿去给哥哥过目吧。我还得收拾画具,就拜托你们了。」
护不禁环顾美术室,美术社社员们的画作连同几张奖状一起被展示在教室里,其中有好几张汐音的风景画与人物画。为了方便搬运广告牌,在美术社社员们拿开广告牌四周的东西时,他对汐音开口攀谈。
绚子则待在房间一角,正一副无趣的样子靠在石像旁。
「汐音学姊,果然很厉害呢我是说画画。」
「呵呵,谢谢。在好几年前,哥哥曾有一段时间在钻研油画,我也从那时候开始学习。虽然哥哥已经放弃油画,但我自从看过莫内的画作之后,就没想过要抛下画笔了。」
在美术社社员们的画作当中,汐音的作品看来也格外突出,好多幅作品已经超越了高中美术社社员的水平。好像美术大学学生的作品啊,护想到这里,突然停止动作。
很愉快地谈论着绘画,实际上也非常擅长画图的汐音,是怎么想的?
「副会长不会烦恼吗?就是嗯比如说不想就这样升上东比大,希望朝绘画的道路前进之类的?」
「你到底怎么了,护?」汐音愣住之后笑了。「我没有想过。那是在进入这所学校的时候就得做出的觉悟,就算烦恼也是无可奈何不。」
汐音朝站在窗边的绚子瞥了一眼。
「而且我也和某人一样,对自己学习的这种力量感到自豪。我连想都没想过这种事。」
「是吗?说得也是。」
一定就像汐音本人刚刚所说的一样,因为明日香也对这名为比亚特利斯的奇迹感到自豪。因为她怀抱着梦想。如果明日香对比亚特利斯的感情不像绚子与汐音那么强烈,是不是就能像汐音这样,漂亮地切割出来?
护心想着,或许没办法吧。不惜舍弃过去的常识,也要选择自己的梦想学习比亚特利斯这条路的护,非常能够理解。从小一直怀抱的梦想决不可能轻易地舍弃,有时甚至会觉得为了这个梦想,牺牲其它一切也无所谓。
护确认地问:
「虽然我想在这所学校里很少有人会退学在毕业之后,有人会选择不继续就读东比大的道路吗?」
「很少听说。走上研究比亚特利斯之外的道路,就等同于退学不,学习到越多的技术,必须接受的处置就会越严重怎么了,护?如果发生了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商量」
「其实不,对不起。我还是别说了。副会长的这份心意我非常戚激,可是我想先和绚子学姊谈谈吧。」
靠着一股冲劲说出来后,护已经做出觉悟。
他露出微笑,汐音也回答:「这样很好。」同样对他微笑。
护抱起广告牌的一角,而绚子轻松地用单手拾起广告牌。两人拿着刚刚完成的广告牌定出美术室。沉默的空气中,除了留在各个教室里工作的学生们所传出来的吵杂声之外,是一片寂静。
「你和汐音说了什么?」
当护正思量应该如何提出的时候,反倒是绚子豁出去似的对他开口。
被她出其不备地一问,沉浸在思考中的护吃了一惊,差点让广告牌滑落。绚子轻松地支撑住失去平衡的广告牌,对护投以催促答案的眼神。护也非常焦虑,但绚子的表情同样也很焦躁。
「为为什么要惊吓成那样。我只是问你刚刚在谈什么而已。」
「我有点事想问副会长」
「我就是想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