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视线,露出些许微笑动了动嘴唇。
谢谢你,都是托你的福他仿佛在无声地这么说,但护不确定那是真的还是错觉。
学生会长以若无其事的语气继续说着。
「现在想想,我猜得出入侵者是谁。从控制比亚特利斯的技巧,与藉由学生会得知陷阱配置这几点来看,即使知道『灵魂之火』是绚子的作品,我认为她大概连想都没想过,袭击者的目的是要绚子的命吧。她只是被利用来取得『灵魂之火』,以及把仓库内的比亚特利斯浓度降到零点而已。」
「是她吗?」
嗯,学生会长只应了一声,没有说出名字。
护思索着。要是像学生会长说的一样,如果那个人只是因为某些理由而遭到利用的话在意起这一点,他担心地问:
「那个,鹰栖学姐,你们打算怎么处置那个人呢?」
「好难回答的问题。」绚子说。
「我想只要逼问她,应该能轻易取得自白,不过不管有什么理由,也不能对入侵研究室的小偷不加追究。虽然这么说,但是交给学校方面处罚,那是必然会遭退学的。」
这样的惩罚太重了,学生会长补充地说。退学的意义在东比大附属高中内是很严重的。
为了断绝与比亚特利斯之间的感应,退学者好像必须在脑部施加「封印」,身为国民的几项权利也会遭到剥夺,并得在监视之下生活。
也许是察觉护的不安,会长开朗地说:
「算啰,到时候再考虑这些吧。只要在星期一采取个什么行动就可以了,用适当的处罚来促使她反省吧。」
「在星期一才动手没关系吗?她应该知道袭击我的人是谁,只要明白犯人的身份,就算处在比亚特利斯网络之外也能追踪,也是有点帮助的。」
绚子不满地说,但学生会长摇摇头。
「这也没办法。她说星期六日全家要去旅游,现在不在这里呢。」
「的确,这样就联络不上了。」
绚子干脆地放弃了。
「这这么轻易放弃了没关系吗?」
护吃惊地问,他们两个一起点点头。
「因为这只不过是能知道犯人的资料,调查会轻松一点的程度而已。」
「就算没有取得她的证词,我也会马上抓到袭击我的笨蛋啦!」
绚子与学生会长两个人都一派轻松的样子。绚子的眼中带着『不可能找不到犯人』的自信,而学生会长的眼里则是『相信绚子不可能找不到的犯人』的确信。『相信』也是操纵比亚特利斯的必要因素吧。护如此心想,如同要触摸在自己心中对绚子萌生的信赖般,摸摸自己的左胸口,轻轻微笑。
他迷惘着不知道该不该问,最后直接地开口:
「那个遭到利用的学生会成员,到底是谁?」
「如果搞错就对她太过意不去了,暂时别说吧。到了星期一就会真相大白。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你自己思考看看吧,护。就算明白了,也不要说出口。我会在星期一的学生会上弄清一切,在那之前都先别说。」
会长拔出被钉在床铺里的汐音。她早在不知不觉间呼呼大睡起来。护带着微妙的心情俯望汐音。学生会长用手在学生会长的眼角画个爱心符号,汐音赫然睁开眼睛,她整理好乱掉的头发,擦去嘴边滴下的口水,一边优雅地说了声「再见」露出微笑,一边被学生会长拖走了。
护知道会长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顾虑他们两人。
「护。」在两人独处之后泛起的尴尬紧张感中,先开口打破沉默的人是绚子。
「对不起。」
那是护至今不曾听过的沉静声音。
护吃惊地看过去,但伸长了脚坐在那里的绚子却不肯与他目光相对。
「要你这样陪着我,又害得你受重伤。我真不敢相信自己不能原谅自己。」
护皱起眉毛摇摇头。他刚刚在学生会长面前也已经说过好几次,这次的事件绝对不是绚子的错。
「所以说,是我不好啊。我任性地说要跟着你去,再加上还帮不上忙,完全变成你的累赘了因为这样,还害得鹰栖学姐遭遇危险,该道歉的人是我。」
「不对,护没有错。因为那时候,我希望护能跟来,你说想要了解我的时候,我好高兴,但是就算你没这么说,我也打算带你一起去的。」
「可是,我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决定跟着鹰栖学姐的。而且要说谁错得最多,那么一定是那个偷走『灵魂之火』的男人」
「我说的不是这种问题!」
绚子的呐喊,是压抑的感情爆发了。
「我对自己很有自信,我以为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遇到什么样的袭击,对方是什么人,我都能轻易地击退他们。至今以来也都是那样没错。过去我就算和别人在一起时遇到袭击,结果也都没事。就连今天也是,我一点都没想到可能会让护遭遇危险。可是」
「鹰栖学姐」
「却只有今天不一样。在护快被波及的时候,我什么都搞不清楚了。就连受到狙击要怎么应对,我都混乱得不知该怎么做我明明得保护你的。」
护感到坐如针毡,为了丢弃果汁罐走向垃圾筒。他想要告诉她「没这回事」,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