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时描绘的理想。那名少年清楚地将它具体呈现出来。爱着歌、被歌所爱的人就在那里。』
将名咏式看得比谁都重要的人。
而且,他用那个名咏式来守护心爱的人。
『正因如此,所以我也想再次作梦。因为是那个少年深爱的世界,所以我……不,调音者在创造名咏式时怀抱的希望,或许早已在这个世上萌芽。』
白夜色的蛇凝视下方。
是一片雪白,一层一层累积的冰冻深雪。可是在底下,或许有梦想着春天而长眠的花芽也说不定。
『所以,我也想要去守护。就像龙将幼兽授予这个世界一样,我也采取了这个幼兽的模样。』
「原来如此……」
夜色少年追求的,仅仅是拯救他深爱的少女。
仅仅如此。仅仅为此,他纯粹地、一心一意地,比任何人都坚定地祈求。这份心意凌驾了萧以及名咏式的创造者们。
——法乌玛倏然转回视线。
注视肩上有条蛇、脸上依然带着不变微笑的名咏士。
「萧今后有什么打算?」
「暂时会陪伴这孩子吧?我也对那首歌传遍世界的情况感到兴趣——就聆听过那首歌的人而言。」
那一天,全世界所有人都听见。
名为奈特的少年、与名为库露耶露的少女编织的二重奏。
「说得也是……若硬要说,我认为那就是萧落败的理由。」
名咏式是咏唤自己渴望的事物。所以为了要由两人来编织一首歌,两人得共享一个心愿、共有一个想法才行。
描绘的每个音、每句歌词都不得有丝毫差异。
光是要重叠彼此的意志,令一切调和便是件难事。不可能——由于这么认定,因此从未有人想过在名咏式中进行合唱。
可是对奈特来说,有个能重叠他所有心意的少女。
而且对库露耶露来说,有个能接纳她所有心意的少年。
「你确实拥有非常高贵的心愿,可是——」
拥有至高心愿者的孤独。
萧没有与他共同编织歌曲的对象。那是唯一一项奈特拥有,而萧没有的因素吧。
「……说得也是,或许吧。」
萧露出微笑。
是与平时无异的微笑,可是他的声音中似乎略带哽咽。
「呐,萧——」
「嗯?」
「说到这个,缇希耶菈和阿尔维尔呢?」
就那两个人的个性来看,应该过得很好,不过现在是在哪里、在做些什么呢?
「阿尔维尔重新进行祓名民的修练。话虽这么说,其实是在祓名民首领的庭园里接受拔草的惩罚。缇希耶菈还是老样子,行踪飘忽不定。她说有一天会到费伦来露个面。」
「是吗……」
「两个人似乎都很忙,有事可做是件好事。」
说完后,萧转过身。
只是个单纯的动作,法乌玛便能理解其代表的意义。
「已经要出发了吗?」
「嗯,最好及早出发。接下来,我要漫无目的地四处旅行。」
带着肩上的白夜色的蛇,萧只将侧脸转过来对着她。
「那我走了,法乌玛,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再见面——」
「嗯嗯,下次你来的时候,要把那件看来很热的长袍脱掉喔。我会替你准备很棒的衣服。」
「……我会期待的。」
风吹起。
堆积在扶手上的白雪飞起。有如暴风雪一般,就只有阳台成了雪白一片。在视野遭细雪遮掩的那一瞬间后。
法乌玛睁开眼睛时,萧的身影已自眼前消失。
「……春天到了吗?」
耀眼的阳光照在脸上,以手遮住眼睛上方,法乌玛眯起眼睛。
——大家都各自步上自己的道路。
身为调音者的〈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及〈与那项意志敌对者〉也一样。
阿尔维尔、缇希耶菈以及萧。
三个人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只是短暂的片刻。可是那是真正具有价值的片刻,是她能够表现得像她自己的时间。
同时也令她察觉到,再这样下去不行。
「我也得努力才行……」
法乌玛握住她自己小小的手掌,挺胸仰望朝阳。
首先,希望能稍微治好自己的病,接着再逐渐增加体力。
接着她也要外出,到阿尔维尔和缇希耶菈所在的地方去看看。如果她亲自过去,他们会感到吃惊吧。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