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非如此。」
「为什么?」
一方无法战斗。
那么应该可以说剩下的一方获胜才对。
「如果你想知道详细的情况,试着直接问这孩子吧。」
这孩子?
萧指着他自己的肩膀——
漆黑的长袍上积着雪。那东西突然扭身蠢动。
将雪拍开,在萧的肩上展现出妖艳动作的是一条小蛇。
白夜色的蛇。
难道在眼前的就是……
「那是与〈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的意识深处相连的幼兽。根据他本人表示,是在模仿〈与那项意志敌对者>。」
——也就是说,现在在我眼前的,不折不扣就是——
『初次见面,小女孩。』
抬起头部的蛇微微弯曲脖子点头。
酷似人类打招呼的模样。
「……你就是米克维克斯?相当可爱的尺寸嘛!」
『尺寸单纯是配合夜的幼兽罢了。』
夜的幼兽?法乌玛猜测不出那是什么意思。
但没有重要的意义吧?因为她原本就不认为眼前的这个就是米克维克斯真正的模样。
「对了,能不能告诉我关于刚才那件事——蛇与龙针对名咏式的形式展开争斗吧?」
『就结论来说,可说是不需要战斗了吧?』
「因为残酷的纯粹知性消失了?」
『不,那点其实不是大问题。』
……不是问题?
蛇的回答超乎预期之外,令法乌玛无话可回。
到底为什么?
『我和龙都不是原本的模样。意志法则体因为是普遍的、流动性的存在,因此没有限制力量的框架。』
名咏式的创造者在萧的肩膀上抬起头。
在纯白的细雪中,依然未丧失白夜色的光辉。
『也就是说,不可能的概念适用于人类,但不适用于我。举例来说,我能让自己的眼睛恢复,从那里再产生出一个残酷的纯粹知性来。』
「换句话说,现状并未改变。」
只是以往作为残酷的纯粹知性的存在诞生成为人类罢了。
龙与蛇的抗争并未结束。
……
分明是如此,但……
没有必要战斗的理由是什么?
『我和龙并非水火不容啊。』
「是吗?」
是数百年、数千年,又或许是更加长久的对立。
原以为他们之间也有如此深的鸿沟。
『因为我们是对等的关系,对于描绘名咏式这片画板的理想图也相同。只是两人对于抵达终点的过程意见相左罢了。就连这项岐异,也并非彼此之间缺乏沟通。』
「那么,为什么会停止争斗?」
『果然像是人类会说的话,不过……我也想要作梦。』
米克维克斯从阳台眺望下方的风景。
那个动作带着怜爱,充满女性的温柔。
『我和龙希望名咏式是给予人类的理想赠礼,不想见到名咏式被用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所以我想改变人类对名咏式的意识,重新格式化名咏式这项概念。』
「这点我听萧说过。」
另一方面,龙打算守护人类自我净化的努力——人类自行端正名咏式的存在。
虽有担忧名咏式这共通的意识,不过期望的手段不同而产生对立。
『没错。所以我找上萧,再过不久我的理想便会充满世界——在此之前,为黄昏所爱的夜色少年抗拒这点。』
名为奈特的少年。
从前前来造访她的时候,予人的印象是如此幼小的那名少年。
『……他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少年。』
蛇仰望头顶上方,接着说道:
『以往与我的理想为敌的名咏士,必定会仰赖龙的力量。正因如此,我和龙才会持续对立——不过就只有那名少年不同。他不借助调音者的力量,只以人类的羁绊对我进行诉求。甚至还抵达我这个世界的尽头,将原本不过是残酷的纯粹知性的这个存在,升华成他所爱的人……仅以人类的力量,便超越了调音者的高墙……不,是为她超越。』
给予人类的理想赠礼,那便是名咏式。
而且,仅以人类的力量来拯救人类,那也是创造名咏式的创造者的心愿。
换句话说——
『没错,是我和龙昔日创造名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