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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胸前交抱双臂,发出混杂了苦笑的一声叹息。
「那么,我走了。」
——不过算了!
我有事要做。
没错,已经好久了,今天可以跟他两个人在单独一起——
大陆北方的城镇费伦。
地处残留万年积雪的山岳地带,是建于山麓上的城镇。
贫瘠的土地及严寒的气候无法栽培作物,因此居民原本就少,是靠着观光及矿业勉强维持生计。这里就是这样的小城镇。
在穿越这个城镇,前往连绵山峦的方向。
从山麓上无法一眼望尽,不过山顶附近有一座小小的古城。
目前仍然有许多旅客前来造访费伦。理由是参观古城并谒见居住在城内的费伦皇女。
法乌玛·费利·佛希鲁贝鲁。
只能视为自然产生的奇迹,令人联想起天上铃声般的声音。认识她的人均称赞那是世上最澄澈的声音。
在费伦的这座城堡里——
咻呜呜呜……
置身于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再袭卷而去的寒风中,法乌玛站在谒见室旁的阳台上。
皇女赤脚站立在积雪的地上,赤手握住冻结的扶手。
在一片银白色的阳台上,站着一身雪白肌肤的少女。这幅景象不可思议地XX。
她并未做任何事。
并非欣赏眼下的壮阔风景,但也不像是在思考,法乌玛只是静静伫立在原地——
「法乌玛,站在那里不动是会感冒的喔?」
法乌玛只将头转向一旁。
在堆积纯白雪花的阳台上,站着一个身穿漆黑色长袍的名咏士。
那名人物令人分辨不出是少年或是少女。光亮的黑发飞扬,双眸在保有娇艳气息的状况下显得湿润。
唇上涂着夜色口红,他的表情总带着微笑。
是在何时,以及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呢?不过,法乌玛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像理所当然一般。
「萧,好久不见了,你好吗?」
「应该说还是老样子吧?你——」
少女并未对自己一丝不挂的模样感到难为情。
对此,黑衣人也丝毫不以为意地望着少女的模样,接着说道:
「你的情况似乎比以前要好。」
「嗯……」
少女身上并没有缠着绷带。
雪白的肌肤近乎病态,表面残留无数的伤痕,以及未曾休止的出血。跟以前相比,这两项症状似乎都已改善许多。
「最近,我稍微能够睡得着了……以前分明是那般搔痒、疼痛到无法入睡啊,就连我自己也不敢置信。」
法乌玛以指尖划过自己的皮肤。
盘踞在她体内的真精消失,症状也逐渐改善。
「得感谢虹色名咏士才行。」
「可是,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的谢意。」
「这点你得自己想。」
漆黑的名咏士露出微笑。
「嗯……」
谈话就此中断。
在风雪吹拂的阳台上,白色少女与黑色名咏士伫立。
两人动也不动,就只是凝视着彼此。
「这么说来——」
打破沉默的是萧。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你。我想你差不多该出现了。」
少女以手挥开被风吹动的侧发。
「等我?」
「嗯,我有话想问你。」
法乌玛朝扶手探出身子,凝视的方向是白雪覆盖的针叶树林。
「我想问你,在这个世界里,名咏式会变得如何?」
「就人类的观点来看,没有任何变化吧。」
「哦嗯……」
依然眺望远方,法乌玛扬起眉毛。包含在萧话中的含意是什么呢?他的口吻像在说,从人类以外的观点来看,名咏式有了变化。
「我能指出的一点是——原本是米克维克斯眼睛的残酷的纯粹知性独立,使得他无法具体呈现他视为理想的名咏式。」
以〈仅只是伫立在那处〉的身分重新构筑名咏式的概念。由于用以达成这个目的的器官——残酷的纯粹知性独立成为人类,因此已无法重组名咏式的概念。
「呃啊……是另外一方的〈与那项意志敌对者〉获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