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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咏唤出〈与那项意志敌对者〉的,只有拥有阿玛迪斯真言的我母亲吧?」
『没错。不过你习得的真言,再加上阿玛迪斯之牙的能力,或许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够咏唤出来——你没这么想过吗?如果能够成功……』
……不对!
在呼气的同时,奈特用力摇头。
「不论如何,如果与萧同时便没有意义。」
〈与那项意志敌对者〉。
〈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
这场比赛的胜负是由谁率先被名咏到这个世上来决定。如果两者的名咏分毫不差地在同时完成,到时会发生什么事?
——如今已见到了这个答案。
「如果是同时被名咏出来,会是你赢,对吧?」
『……』
白夜色的蛇沉默。
『……没错。你早就已经得到这个结论了吗。』
米克维克斯并未否认这点。
『你说得没错。龙与蛇,在你与萧完成歌的那个时候,如果是同时被名咏出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还是只有我。其中的差距你已经知道了吧?就在起始之女与残酷的纯粹知性身上。』
身为夜色名咏调音者的龙将部分力量交给起始之女,相对地,蛇用自己部分的器官产生出残酷的纯粹知性。
但是如今,身为残酷的纯粹知性的库露耶露已恢复成为米克维克斯的器官。
相对地,起始之女依然独立于龙之外。
就算夜色名咏与空白名咏整体的力量足以相抗衡,但只有起始之女的力量与龙个体的力量被分散。所以,同时名咏的情况会是蛇获胜。
「可是你错了。我之所以不依赖阿玛迪斯真言,是因为更单纯的理由。」
「哪里错了?」
米克维克斯的视线犹如自正上方投注下来。
奈特仅以视线对抗一旦松懈下来,便会连意识也被引入睡眠当中的沉重压力。
「打从一开始,我就不打算名咏出〈与那项意志敌对者丫借用他的能力。」
孤挺花说过。
愚蠢的龙与愚蠢的蛇。
无止尽的抗争,名叫库露耶露的少女因此受苦。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来解救库露耶露小姐。只要有妈妈和阿玛教我的名咏,还有大家托付给我的东西就够了。」
『没错,那也是个疑问。你为何要拘泥于残酷的纯粹知性?』
蛇的脖子倏然接近。
被凝视着。不,是被窥伺着,包括表情、内心、感情、及记忆等等的一切。
『称它为「那个」也很奇怪,不过那个原本就是我的器官。结束任务后回到我身边是正确的存在方式。可是,为什么你想把它从我身上拉开呢?』
「不对。」
『对于刚才的解释,我不认为有任何错误的部分。』
「我想拯救的是库露耶露小姐,不是残酷的纯粹知性。」
『……』
在不到一次呼吸的刹那空档。
相隔了无法称为静寂的沉默后,蛇严正地告知:
『按照规定,残酷的纯粹知性在过了十岁以后,的确就会成长为人类。可是,目的不是为了要和人类交流啊?终究是为了促进作为容器的成长。』
「就算那不是最初的目的,结果还是一样。不管是我、蜜欧小姐,还是一起来的艾达小姐,在学校里都有与库露耶露小姐之间的回忆。」
『就算如此,但是你认为那个库露耶露的人格原本是以什么形成的?』
——没有回答。
因为太过残酷的结论正在那里等着他。
『作为人类的库露耶露的人格,也是以我的意识作为种子而萌生的。』
「……没错。这点从听到你声音开始,我就已经发现了。」
难以接受的现实令奈特咬紧牙关。
米克维克斯的声音与库露耶露的声音无比相似。
她的声音随着年龄变得低沉后,就是米克维克斯的声音。这项事实的确让人充分感受到,她的母体就是米克维克斯。
可是——
『如果你爱库露耶露,那么请一并接受她的母体。也请你相信我描绘的世界,将你手上的残酷的纯粹知性的记忆交给我。』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张开顽固紧闭的嘴。
「你认为……为什么库露耶露小姐和孤挺花都反抗你呢?」
孤挺花赌上自身的存在,在风诞生之岛妨碍名咏的理由。
在竞斗宫,库露耶露下意识反抗米克瓦鳞片的理由。
为什么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