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针对对方的弱点,但这可说是近乎奇迹的数字。
「……」
另一方面,缇希耶菈只是无言地凝视头顶上方。
——怎么回事,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奇怪?
就在此时,雷菲斯确认了脑中的疑惑。
若是平常,这个人应该会说:「了不起啊,小子。」这类的话才对。而且有时,名咏与名咏之间相隔的时间长得出奇这点也令人感到不对劲。若是真的想以数量取胜,那么这个女人应该会进行数量更加惊人的波状攻击才对。
「……呼!」
终于,从她口中发出长长的吁气。
那是难掩疲倦的吁气。
「缇希耶菈,你——」
『啊啊,在这座塔里似乎不会受到攻击喔。而且大姊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与其继续增加她身体的负担,倒不如在这里等还比较轻松。』
『喔,大姊?你还没对那个小兄弟说明自己的身体状况——』
想起的是那个名叫阿尔维尔的祓名民说的话。
「难道你——」
「……嗯?你该不会误以为我有什么老毛病吧?」
有如忆起般,她将视线从仰望头顶上方的姿势转回来。
「凡是爬了那么长到不行的阶梯,任谁都会感到疲倦。把我跟那个徒具体力的笨蛋混为一谈可就伤脑筋了。」
她以手把玩脖子上围巾的一端。
被后罪束缚的触媒逐渐增加亮光。
——她打算咏唤出那个!
黄色大特异点具备的,她本身最强大的真精。
「不过,消耗许多时间这点也是事实。我们就在此一决胜负吧?用最强的棋子来战斗,赢家就能到同伴身边去,是很单纯明快的规则。」
「说得也是……」
不能在这里结束。奈特一定会与更强大的对象作战。同时也为了继续往前,所以我不能输。
用手抓了一把残留在地上的灰烬,雷菲斯再度吟唱〈赞来歌丫
期望的对象只有一个,灰色名咏之主——
大地被一分为二。
灰褐色的平原。在连风也止息的静寂中,唯有尚未终止的剑戟发出嘶鸣声。
铿!
混合着沙尘,发出清澈的撞击声。在余韵消失前两度、三度地响起。
「喝!」
阿尔维尔的一击惊险地朝脚下扫来。闪过以后,艾达以从上空刺下的姿势递出长枪。
对方扭转身体闪开。追上去缩短距离,接着反转手腕,将追击扫向一旁。紧接着是从斜下方而来,变相地朝上的挥动。
铿——打中艾达刀锋的是阿尔维尔的枪柄。
「看着,还给你了。」
直接化解刀刃的走向。他的枪柄朝上,往下巴挥出一击。
「啧……」
艾达移动脖子的位置闪避。那一瞬间,阿尔维尔没有错失视线晃动的刹那,将长枪转了一圈,枪尖逼近艾达的胸口。
闪避?用长枪防御?
不!
割舍任何一个可能性,艾达往前飞扑。
——沙!
有某种东西擦过胸口的感觉。是痛觉、触觉,抑或是听觉。无视传送到脑部的信号,递出长枪前端回击。
「什么……?」
或许预料已经不会遭到反击了吧?阿尔维尔脸色大变,朝后跳开。
距离大约是五公尺——
随时都能缩短的距离,不过同时也代表跃入对方的领域。
彼此估量进击的时机——
「……」
艾达瞄了一眼她自己的胸口,接着苦笑。
「呐,阿尔维尔,你瞄准了相当微妙的部位嘛?是故意的?」
制服的胸口。
蝴蝶结领结与制服被清晰地画出一道横线,隐约露出下方胸口的肌肤。就算透过布料的裂缝,也能隐约窥见胸前稍稍隆起的部位。
「你好色!」
「笨——蛋!要说那种话,等你更有女人味以后再说。」
嘴上这么说,但他表情却是有些尴尬的苦笑。
……你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掩饰不了心情,真是个不中用家伙。
「喂,那个诡异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呀——我只是在想,你实在是不够光明磊落。」
「咦,不够光明磊落,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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