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冬天的费伦,出现在我的城堡谒见室中的夜色少年。
当时的我不是对名为奈特的人物,而是对凯因兹带来的少年感兴趣。
『呐,那边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奈特,奈特·耶雷米亚斯。』
『我知道了。年纪多大?』
『十三岁。』
『奈特,告诉我你喜欢的颜色。还有,也告诉我你喜欢的话。』
『喜欢的颜色?还有喜欢的话?呃、呃啊……颜色是……什么呢?』
『还有,也告诉我你喜欢的地方,喜欢的花?喜欢的草?喜欢的动物?喜欢的食物是?喜欢的歌是?喜欢的书是?喜欢的季节是?』
『咦,请、请等一下!对不起,您一次问那么多问题,我回答不完。』
『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你可以不用回答。那么,奈特,你有喜欢的人吗?』
记得他就只清楚回答了最后的问题。
「……萧、奈特,你们完全相反呢。」
一定无法避免。
两个愿望抵触,一方只能消失。
正因是双方均无法退让的愿望,因此融合是不可能的事。正因为清楚地知道,所以阿尔维尔和缇希耶菈才会跟去。
「其实我应该要期望你们获胜才对,不过……萧、阿尔维尔、缇希耶菈……我最大的希望是你们能够平安无事。」
而在奈特那边,一定也有如此期盼的人。
多么、多么深的鸿沟。就如看见便感到疼痛的伤痕一般,人们之间的羁绊遭到断绝。就算是在一切均已结束后的现在,这个羁绊依然负伤。
现在就只能期望——
叽!枪尖传来陷入某物当中的感触。
「……不错嘛!」
是金属沉重坚硬的声音,紧接而来的是阿尔维尔的声音:
「这不是体重或力气的问题,心情与身体若无法紧密配合,是使不出这一招来的。」
消瘦的男人凝视他那把以强韧的金属加工过的长枪,艾达的长枪陷入接近枪柄的中心位置。艾达使出毫不保留的全力一击。虽然未能切断,但阿尔维尔长枪的强度已大幅衰退。
「……只切断了一半,没什么好骄傲的。」
在后方的岩石上着地,艾达凝视依然感到麻痹的右手。
她全力一击逼得阿尔维尔的长枪险些从中折断。
可是……
——反过来说,虽然进逼到了这样的地步,还是没能折断阿尔维尔的长枪。
有如在暗示他内心的强劲般。
「那么,你那边如何,大姊?」
与阿尔维尔回头的时机重叠,辅佐王之子发出地鸣声开始崩解。在化为灰色的砂土消失的名咏生物前方——
「耍小聪明的把戏和显而易见的形迹太不识趣了,你进步了相当多。」
是缇希耶菈,以及有如守护她一般,飘浮在四周的召电妖精。
没有足够的时间等见到第二只辅佐王之子以后再进行名咏。这个女人无疑又让她手下的名咏生物潜伏在巨岩的阴影下。
「所以,就结论来说——二对二太麻烦了!」
那就是这个女人称赞的方式。艾达之所以领悟到这点,是因为缇希耶菈浮现出有如刚才的睡眠花一般的危险笑容。
到目前为止,终究还只是暖场。危险的措词表现出了这点。
「阿尔维尔,分开!」
「是,要正好一半吗?」
「既然这么宽,就一人一半吧!不然就六四,给你六。」
「那就一半吧!」
——他们在说什么?
当艾达及雷菲斯正想将疑惑说出口的刹那——
「喝!」
阿尔维尔发出裂帛之势,以长枪刺向他脚下的地表。
一直线在地表上奔窜的伤痕正好处在分隔阿尔维尔及雷菲斯的位置。若是那道伤痕延长,便将成为分隔艾达及雷菲斯的线。
难道……
有种预感一闪而过。
阿尔维尔的行动,与缇希耶菈「分开」的那项指示。可是,不管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会发生那种事——
哔唏哩!
声音很熟悉。那是用反唱送还名咏生物时的碎裂声音。光线在灰褐色的地表上闪过,突然间,在发出地鸣的同时地盘随之震动。
「难道是真的P」
地面在艾达眼前碎裂,灰褐色的平原裂成两半。而且轻易地有如蛋壳产生裂痕一般。
起因是……阿尔维尔长枪的一击?
「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