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上
托付我受损的祓戈,认你的道路为是
与被称为合唱的概念相去甚远。
只是彼此的歌相互重叠,粗俗的连奏。
真要说起来,祓名民当中并不存在将两首歌重叠起来的仪式。……可是,正因如此所以才有意义。
欢唱吧·众多的颜色·众多受到歌咏的孩子们
欢唱吧,莫大的颜色们,众多接续的孩子们
没错,阿尔维尔愿意配合那么粗俗的歌。
代表他——愿意承认我。
如今在此,向所有的名字起誓之后的唯一
正因如此,所以我不能输。
正因不能让阿尔维尔看到不像话的样子,所以我不能输给他。
身为祓名民,以及身为名咏士的一分子。
而且……也是身为从前和现在,都对这个男人倾心的人。
那里已不存在,能够束缚你道路之物
右手举起长枪,左手握住纯白色的蝴蝶结领结。
接着——
艾达起跑。同一时间,阿尔维尔也起跑。
那一幕奇妙地令人感到眼熟。
彼此分明是敌人,
但在绵延不绝的草原上,为了寻求彼此而奔跑的景象——
有如寻求对方拥抱的恋人。
在经过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后,将决定一切——
彼此挥舞长枪。
阿尔维尔稍快一些。由于左手握着蝴蝶结领结,仅能由一半身体来操控祓戈的艾达动作较慢。
不过,那对彼此来说都是不言自明的道理。
一边挥舞长枪,阿尔维尔凝视着蝴蝶结领结。
『来吧,你会让我看见你的最后绝招吧?』
他的笑容如此说道。
所以……
——「Arzus」———
蝴蝶结领结发光,描绘出小小的名咏门。
当中产生出来的,是瞬间的闪光。
在两人的中心点,发出明亮耀眼的白光。
『要我睁不开眼睛吗?』
阿尔维尔的视线惊讶般的扭曲,但瞬间就恢复原状。
他也发现到了。
如果打算让他睁不开眼睛,光不会在两人中间亮起。若是不朝阿尔维尔的眼睛射去,那便没有意义。
『那么是为什么—〡』
再次凝视艾达后,阿尔维尔瞪大眼睛。
不是艾达的长枪,不是她左手的蝴蝶结领结,不是她的脸。
他凝视的是艾达的胸口。
在撕裂裸露的胸口上——
沐浴在名咏出来的光辉下闪闪发亮的,是那天两人一同戴上的银色项链。
前往这座塔的前一天晚上,艾达拚命修复回忆。
制服的胸口被割裂是偶然,不过打从一开始,艾达就打算解开蝴蝶结领结。一是作为触媒使用。
另外一个理由是利用戴在胸前的这条项链,再次向他喊话。
不论怎么做,艾达都无法将它修复成原本的样子,它只是花一个晚上用黏着剂随便接起的粗糙项链。可是即便如此——
『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艾达想问阿尔维尔对她隐藏的心意。
接着——
他的动作停止了。
……你……那是犯规行为吧!
……什么坏掉了,没办法修好所以没戴在身上?
……让我看到那种东西……
那一瞬间对两人来说,真的是永远永远永远……
或许与以往相比,也是彼此凝视的瞬间最长的一次也说不定。
终于——
阿尔维尔吐气,静静闭上眼睛。他的嘴角带着难以抑制的笑容。
……真了不起。外表分明还像个孩子,没有任何变化啊!
……跟那个时候相比,你变成更好的女人了。
……你说是吧,老大?
时间动了。
艾达的长枪气势惊人地打向阿尔维尔的身体。
喀啷!
祓戈从阿尔维尔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