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名咏消灭的状态下,你要怎么做?总之再去一次试试?或许会有方法也说不定?若是不行到时再考虑?你这小子,逞强也要有个限度!」
「呜……」
身体因激动而僵硬。即使如此,雷菲斯还是选择紧咬牙关忍住。
米修达尔的那段话不是嘲笑。
是愤怒,而且还是大人训诫孩子般的愤怒口吻。
「……那么,你要我怎么办?因为名咏式目前无法使用,就算能够使用,我也赢不了黄色的大特异点,所以要我放弃吗?」
「为什么把界线设定在那里?」
米修达尔以淡漠、平坦的口吻继续往下说:
「让消失的灰色名咏复活,寻求打败那个女人的方法,只要这么做就行了。」
「……事情怎么可能那么顺利!」
「没错,这是一开始就看似不可能,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虚言。不过呢,不管是我还是约书亚,每个灰色名咏的歌手都曾经历过那样的绝望。就只有你还置身在顺遂的状态中,所以你赢不了。」
这段话与缇希耶菈在竞斗宫中告知的话语类似。
『跟那个男人相比,小子你太嫩了。名咏式的技术、呼吸,如果要列举出来还有许许多多条,不过最大的差异是你对灰色名咏并不执着,没有紧抓住不放的盲目感情。』
事实上,雷菲斯不曾击败过缇希耶菈以及这个男人。
「……所以,你是为了讽刺我,才到这里来的?」
「———」
代替沉默,米修达尔迅速往前伸出左手作为回答。
被类似银色的灰色光芒包围,手掌朝上。在数公分的上方,飘浮着灰色的球形结晶。似曾相识,那是在「瑟拉的庭园」中见过的五色浮游结晶。
不过颜色并非五色,而是类似混浊白色的灰色。
「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是自称孤挺花的存在,外形与库露耶露极为酷似的……调音者大人?没错,就是约书亚在风诞生之岛遇到,并且将灰者之王封律的罪魁祸首。」
孤挺花——背叛米克维克斯,守护库露耶露。这么说来,由于库露耶露消灭的那项事实太过强烈,因此来不及留意孤挺花的现状。
那个孤挺花……调音者将米修达尔带到此地?
那是为什么?
「我白己也抱持疑问。为什么如此高阶的存在,会将约书亚这般渺小的老人创造出的灰色名咏,以及它的真精加以封律?但实际上正好相反,那位调音者大人不是封律,而是守护。藉着用她自己的力量加以禁锢,孤挺花将米克维克斯对灰色名咏的影响抑制到最低限度。换句话说,在五色名咏式消失时,就只有灰者之王依然还是在名为孤挺花的终极守护下,受到保护。」
真精是各色的支配者,换言之只要真精存在,便能保有那种颜色的名咏式。
那么只要真精复活,那种名咏色也——
「难道……米修达尔,你手上的是……」
「没错,是在孤挺花自身的守护下,获得保护的灰者之王。藉着解放它,灰色名咏将暂时复活——!」
米修达尔的拳头瞬间一震。
刹那间,灰色结晶发出声响,碎成片片。
哩……叽咿咿咿咿咿吱吱……吱吱吱……吱……
发出手摇铃演奏般的音色,结晶幻化成为光粒。
「这么一来,灰色名咏应该暂时能够使用才对。那小子的夜色名咏原本似乎就还存在。加上你、以及祓名民女孩后,便有三个人的战力,应该足够了吧?」
「等一下……你先别走!」
挤出声音挽留转身离去的米修达尔。
由于喉咙干渴紧缩的缘故,声音并不响亮。雷菲斯依然站在原地,就连双腿也动弹不得,但还是将手伸向那碰触不到的背部。
「你是为了那个目的才到这里来的?为了我……为什么!」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是因为名咏式消失,我也一样感到困扰。」
「——骗人!」
雷菲斯以穿透无尽黑夜般的气势大吼。
若果真如此,米修达尔便没有必要特地在他面前让灰色名咏复活。只要逃狱后,当场进行使可了事。
「是败者的一时兴起。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米修达尔!」
「……已经吹起了一阵很棒的风了。呐,雷菲斯。」
兜帽覆盖下的笑容,是对谁发出的呢?
在雷菲斯找出答案前——
灰色名咏前辈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中。
「灰色名咏的歌手们都曾一度失去希望,所以是败者的名咏式——内心软弱,想要仰赖绝对的真精,是吗?」
菲雷斯凝视自己的手掌,反刍数小时前的话。
能够使用灰色名咏,虽不知能维特到何时,不过不能白费。
「——我不会让它白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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