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来自头顶上方的是往下吹拂的冷气,来自地面的是往上吹起的寒风。
在枯叶的粉尘疯狂般的乱舞中———
「所以我就更不明白了。」
紧握因为紧张而发抖的手,雷菲斯回瞪眼前的男人。
「哦喔?」
用褪色的旅人装束将头部也隐藏起来的男人,在那身连帽斗篷下方挂着黏腻的笑容。米修达尔——与雷菲斯的师父约书亚共同构筑灰色名咏的名咏士。理论的构成由师父执行,负责实践理论的便是这个男人。
就实质上来说,称他为掌握灰色名咏所有名咏的男人也不为过。
「我只说了很单纯的一段话,你有什么地方不明白?」
「你在这里的理由。」
雷菲斯曾在凯旋都市听香缇说过。根据她的说法,米修达尔已经被捕,正在接受调查才对。逃离监视,不惜冒着被众人发现的危险在此地现身的理由是为了什么?而且,正巧是雷菲斯来到这所学校的期间,说是偶然也太过凑巧。
「我来处理一件小事。话是这么说,不过旁边那个祓名民女孩———会妨碍我们谈话。」
站在米修达尔对面、雷菲斯身旁的艾达身子微微一震。没错,这个男人在他们置身总务大楼时现身。
「这可是难得的感动重逢,碍事的人还是回到刚刚的房间去吧!」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退下?想想你曾经做过的事吧!」
依然紧握祓名民长枪的艾达顶了回去。
「原来如此,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时候,那会是正确的想法。不过,艾达·优恩吉尔休费萨,你并没有认清眼前的状况。仔细想想我是多么地无力吧!」
「……你是什么意思?」
「五色名咏、以及灰色名咏已自这个世上消失。我只是想问你,在这种状况下,名咏士做得了什么?现在的我对你来说,就连提防的价值也没有。你以为我能在这里对雷菲斯、或是学校做出什么事来吗?」
艾达闭口不语。
就如她的态度所显示,米修达尔的话具备相当的可信度。
所以—〡
「艾达,很抱歉,能不能请你先回房间去?用不着担心我。」
雷菲斯压低嗓音,只让她一个人听到。
「可是,我对这家伙也……」
「拜托……我感到好奇。」
视线依然向着米修达尔,雷菲斯再次点头。
「灰色名咏无法使用是不争的事实,这点我自己也尝试过,所以很清楚。因此,我不认为这家伙带来任何威胁。再加上……」
——这不是以往的他。
至少不同于她在凯尔贝尔克研究所分部对抗时的米修达尔。她感觉得到,有某个地方不一样了。
「……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有任何问题,立刻回到刚才的房间来找我。」
原本站在身边的少女气息倏然消失。
尚未以视线进行追踪,便先听到米修达尔压低的笑声:
「她消失得挺爽快的,看来那女孩也有其他事要忙。」
艾达尚未完成与那个名叫阿尔维尔的祓名民交手的准备。除了长枪的保养外,更重要的是——为此沉淀心灵所需的冥想时间。
这就是雷菲斯请艾达离开的最大理由。
「没错,所以就由你我来进行交谈。」
「我特地逃狱来到这里的理由吗?我想想……」
以手托住下颚,灰色名咏士以明显是在演戏的动作摆出思考的模样。
「我对两只雏鸟有多大的成长感到好奇。这么说你满意吗?」
两只……如果其中之一是我,那么另外的会是?
用不着费神猜想,除了他以外,与这名男子有瓜葛的就只有奈特一人。
「另一个我已经去见过了。原以为在失去那个叫做库露耶露的小丫头后,他必定会执拗地成长,不过那小子反而变得更直率。相较之下你如何呢,雷菲斯?」
「我……?」
「没错,就是你。」
笑容从男人隐藏在兜帽下的表情中消失。
「在对付名叫缇希耶菈的黄色大特异点时惨败,你该不会打算不做任何演练就再次前去挑战吧?你应该已经深刻地切身体会到,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缩短的差距才对吧?」
「咦——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与缇希耶菈之战才刚经过数目,为什么不在场、而且还是在狱中的男人会得知如此详细的情报?
「回答我,米修达尔,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
「你问我是听谁说的?与其在意那种无聊小事,还是先解决你本身的愚蠢想法吧!居然毫无对策就打算去挑战实力高出你一截的对象,真是个滑稽的玩笑!」
像是连呼吸的空档也舍不得浪费,米修达尔的话尚未结束:
「更进一步地说,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