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里……在这种时候……」
可是无法责怪奈特。既然看著库露耶露在眼前消失的人是他,那么内心受到最大伤害的人也会是他。
「要他在明天以前重新站起来,是不可能的事吧?」
「最坏的情况是就我们两个人过去。A小调都已全体出动,能够行动的人员数目是零……得瞒著海伦及蜜欧。」
萧、缇希耶菈、阿尔维尔,敌人的人数是三个人。就算从数目上来说……不,就算不是如此,也希望奈特能加入。
「……小不点是笨蛋!为什么在这种时候……」
「真的吗?你们真的那么想?」
声音并非来自室内——
「他躲在某个暗处,哭哭啼啼地哭肿了眼?如果你这么想,那么我似乎远比你们更了解那个小子。」
而是来自休息室门外。
压低的嗓音。不是学生、也不是老师。与学校当中的人会发出的声音有著一线之隔,是如黑暗混浊的沼地般的声音。
嘶——嘶嘶嘶……有如拖曳般的独特脚步声。
H晅是个很棒的夜晚不是吗,你们说呢?」
——这声音是?
「你!」
在理解对方是谁的瞬间,艾达反射性地握住祓戈朝门口摆出迎战的动作。
她并没有忘记,因为他是在多雷米亚学院及凯尔贝尔克,多次与她对峙的对象。
「你是……」
雷菲斯的声音显得沙哑,如实地传达出他因紧张而发抖的现况。
这是当然的。因为对这位青年来说,在门另一头的男人是——
「总不能在这么狭小的走廊上进行美妙的重逢吧?到外面来,现在正好吹起了一阵很棒的风。」
总务大楼前的广场——
在吹起通过肌肉、渗入脊髓,这般刺骨寒风的地点。
「今天真是个美妙的日子,你们不这么认为吗?」
满是皱折的装束从头到脚覆盖了一切,那位名咏士有如仰望寒空般站立。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
毫不理会男人的提问,艾达增强了手握祓戈的力量。
「受到叫做渗透者那种看不见的家伙攻击,也正好是在这个地方。事到如今你才出现有什么事——米修达尔?」
不请自来的灰色名咏闯入者。
在数度交手后,奈特在凯尔贝尔克研究所本部打倒败者之王/拉斯提海特而做个了结,至少艾达是这么认为。
还以为这个男人已不会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警戒心与敌对心,愤怒及不安……唔,就是这些吧。相当不错,是适合对我这种人发出的感情。你又如何呢,雷菲斯?」
越过覆盖面孔的连帽外套,传出米修达尔紧盯不放的视线。正面迎向那道目光,银发青年在经过半晌后点头。
「……很可惜,我不打算对你放松戒心。」
「很棒的回答。」
米修达尔肩头起伏地发出破碎的笑声。
「很可惜,我们没时间跟你耗在这里……你有什么目的就快说吧!如果是复仇,那就当场——」艾达的话还没说完。
「你可真激动啊,艾达·优恩·吉尔休费萨。相较之下……哎呀呀,那小子要稍微安静了点。」
那小子……
「是夜色名咏的奈特。刚刚我才去见了他,不过是一、两分钟的时间。」
「……见小不点?」
这个男人到底在哪里见到了不管老师再怎么找,也找不到的他?
不,现在更重要的是……
「你把小不点怎么了!难不成……」
在黑夜中,沐浴在微光下的长枪前端发亮。
就算受到它的威胁,身著旅行装束的名咏士嘴角依旧带笑。
「我向他复仇?这么想也太滑稽了。我转告他一句话,他也回了我一句话,就只是这样。因为他的反应太无趣了,无聊,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还以为失去小丫头后他会束手无策,结果过来一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个男人知道失去库露耶露的理由也是个谜。不过更大的谜团是,看不出米修达尔对奈特描绘的感情色彩。若是考虑这个男人到目前为止的行动,几乎可以预想得到他是为了复仇而现身。
对此,他却用一句话就打发了?
而且——奈特主动回答这个男人?
「不过真遗憾。若是他感到绝望,我倒是打算在痛骂他一顿之后,再捉住他胸口的衣服嘲弄一番的。」
「等一……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米修达尔的说法有如反讽一般——
他并未感到绝望,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