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我、老师还是校长都一样!大家全都无法使用名咏式!」
一小时后。
「五色名咏式无法启动。」
「原因、应对方法均不明。广泛征求相关的情报、见解。关于各项情报接收的地点,请洽临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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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凯尔贝尔克研究所休养区的疗养设施内。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向我解释一下?」
蹬著鲜红的高跟鞋踩过地板,身穿白袍的女性研究者交抱双臂。她是位有著深绿色头发的高姚女性。细长的眼眸与其说是知性,用锐利这个名词来形容更为贴切。
莎莉娜露华·安德柯特,大陆代表机构的统率者眨也不眨地俯视躺在眼前的少女。
法乌玛·费利·佛希鲁贝鲁,在与凯因兹一同倒在校内后便被送往医务室,再从那里被转送到凯尔贝尔克。
「……」
「有一伙人想夺取竞斗宫的触媒。我听说你就是那伙人当中的一个,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会有这种状况了?」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床,就连躺在上面的少女也全身被白色的绷带缠绕。
清楚知道她现在还不是能够正常对话的状态,但目前急需情报,已顾不得这许多。
——五色的名咏式完全无法使用。
不管是原因还是应对方法全都不明,是所有文献均无法提供参考的异常现象。
「空白名咏……」
依然望著天花板的少女悄然低语。
「你知道空白名咏吗?如果不知道,这段谈话便到此为止。」
「多亏了曾经跟一个叫做米修达尔的男人扯上关系的缘故,所以我知道『空白者』这玩意儿。」
少女面无表情的脸上掠过淡淡的微笑。
「那就好……这个现象大概是空白名咏的调音者引起的。」
「调音者吗?还真是个陌生的名词。」
「是司掌名咏式的存在。其中之一的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想要更新名咏式的概念。因为要取代既存的名咏式,所以需要舍弃古老的吧?五色名咏式无法使用就是第一阶段——这是我的想法。」
她闭上原本望向天花板的眼睛,单单掀动嘴唇。
这动作有如稚子,令人联想起孩童的呓语。
「结语显得软弱无力呢。这不是从名叫萧的名咏士口中得知的吗?」
「萧没有说,一切都是我的想像。或许对萧来说,也是他预料之外的情况吧?比方说就算得到了米克瓦鳞片,却发生了想要名咏出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却办不到的理由之类的。」
「究竟是如何呢?也有可能单纯是他没有告诉你。」
「不会的。」
少女原本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
「萧将一切都告诉了同伴。没说的,就只有他本人的性别。」
莎莉娜露华咳了一声,将差点便发出的苦笑塞回胸口。
……原来如此。因此就算伤势如此严重,这女孩对于那名叫做萧的名咏士的信任依旧不见动摇。
「不过,你这么轻易就开口好吗?」
「反正是我的想像。」
接著她凝视窗外映照出的景色的更远处。
目光寂寥地凝视凯旋都市的方向。
「而且,我还是认为萧会赢。因为萧应该已经开始登『塔』了才对。」
3
在多雷米亚学院的总务大楼教师休息室。
「……一天结束了。」
橘红色的天空混入灰色,灰色当中逐渐混入黑色。
与位在大陆中央地区的凯旋都市相比,多雷米亚学院的冬天已提早到来。呼出的微弱气息在接触到窗玻璃后形成混浊的白色。
——感觉一天只有平常的四分之一。
生理时钟还在正午左右,但挂在墙上的时钟已越过黄昏时刻,步向夜晚。甚至不想对这巨大的差距发出叹息,艾达就只是凝视著秒针的移动。
「不过呢,我们在休息室里打发时间或许是对的。听说不只办公室,全大陆的研究室都出现了大骚动。如果一个不小心卷入此事当中,肯定会被追问不休的不是吗?这也难怪,因为突然不能使用名咏式了。」
多雷米亚也停课,虽然未对社团活动加以限制,不过似乎没有学生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社团活动。
「雷菲斯,你有什么打算?」
「……我吗?」
在明亮的室内与黑暗窗户的那头,窗玻璃映照出背后的景色。
在玻璃映照的世界中,银发青年维持几乎跟早上相同的姿势,双肘拄在桌面上,俯视著正下方——在桌上滚动的灰色名咏触媒。
与五色名咏相同,灰色名咏同样无法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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