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的声音响起。
「看来是我弄错了。撤回让你从名咏学校退学这句话。那种事已经怎样都无所谓了。……你该放弃的不是名咏学校而是祓名民啊」
「…………」
「名咏学校的话随你喜欢。但是,不要再拿起祓戈了。放开自己的鎗还哭出来的样子,这种弱气大小姐的性格谁也保护不了。你已经变成了被保护了的一方啊」
别做祓名民了。
舍弃从懂事起就一直拿着的祓戈,舍弃祓戈的极致者这个称号,而且在那之前——
「把我忘了吧」
没法做出任何回应。
就算眼泪干涸喉咙痉挛也没法组织出言语。只是一味地咬住嘴唇。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那么就这样了」
看不见一点多余感情的亚尔维尔转过身。就这么咬着嘴唇看向那个背影——
握着半开的拳头,艾达死心了一般捶向地板。
「…别………玩……笑」
「嗯?」
「别……开玩笑了」
就这么跪在地板上,尽管如此还是握住滑在身旁的祓戈。
「我……的确变成了爱哭鬼也说不定。……承认这一点也没什么。但是……那又有什么不好」
在学校看见了很多泪水。社团活动的比赛中输了的学生流下的悔恨的泪水,也有过被谁怒骂以后哭泣的场面。但是反过来,比赛胜利以后学生的喜悦的泪水,大家一起笑到流泪的场面也见过差不多相同的次数。
眼泪即是软弱。对作为祓名民被如此教导的自己来说,那是何等的炫目。
「这里是名咏学校的话,你所说的那些话就是正论吧。但是现在这里没法对我通用」
亚尔维尔没有回头。
那里只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的严肃背影。
「如果有话就赢了我再说。嘛,输给现在的你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就是了」
「亚尔维尔!我——」
「重新开始吧。现在在这里的话试多少次结果也不会变的」
散漫地提着祓戈,瘦高的祓名民向着房间的出口走去。
「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想做什么吧,得出答案之前你不可能赢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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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斗宫,地下仓库。
本应一片漆黑的仓库,如今被炫目的黄金色光辉所包裹。
「……这是……?」
直视那片光的话会失明吧。在让人产生这种想法的光之漩涡中,用右手遮住眼睛的雷菲斯看着眼前的名咏生物。
黄金之光的中心。
那片光辉,是一只名咏生物所放出的。
那只鸟慢慢拍打双翼,黄金的羽毛在空中飞舞。
犹如粉雪一般细小的羽毛,从那一片一片之上弹出了雷光。那双翼展开的话会有三名成人以上,全长七米左右的长度吧。那是有着翡翠颜色的眼和喙,以及黄金之翼的巨鸟。
居住于遥远高空中的雷云之上,体内寄宿着雷电的名咏生物——
「雷鸟……!」
黄色名咏的其中一只真精。雷菲斯还是第一次看见实物。
「不用说明了我是很高兴啦。那么,真正的胜负现在就开始吧」
缇希艾拉打了个响指,与此同时巨鸟开始鸣叫。
要称之为鸟的鸣啭又太过尖锐,仿佛要让听者的鼓膜破裂的怪声。仅仅是听了,仿佛让头发逆立一般的恶寒就已经走遍全身。
……何等的怪物。
一开始,雷菲斯并没有认为眼前的名咏生物是雷鸟。
那个大小花去了不少判断的时间。从书上曾看过,雷鸟张开双翼的话大约是四米左右的长度。但是这家伙大约是书上所说的两倍左右。缇希艾拉是黄之大特异点。被她所咏唤出的名咏生物全部都会变成特异个体。但是实在没想到真精都会变成特异个体。
而且另一方面也是。
「——不能理解呐」
「嗯?」
雷菲斯指着她手中的黄砂色围巾而不是压迫着仓库的巨大雷鸟。
「既然那个触媒已经因为后罪变得无法使用了,为什么在这个场合还将它选作触媒?用别的不是也可以么」
「算是固执吧。用惯了的东西最安心」
用手将围巾钩到脖子上,用指尖捏着前端。
「纤维就算放着不管颜色也还是很漂亮吧?以前还有一件同色的长袍,不巧的是送给了别人。所以现在要好好珍惜仅剩的这个了」
「只送了长袍?」
「对,[b]送给了名叫约修亚的年老名咏士[/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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