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美……』
那不是自己的声音。
决斗舞台上的五只龙。那是几乎同时发出的,仿佛要消失一般的声音轻响。
『……好温……暖』
突然,位于中央的那只龙双膝落地。
接下来如同连锁反应一般接二连三地。
……怎么会、骗人…………这种事。
卡尔拉的激昂镇定下来了?原始的真精。因为那股巨大的力量,其余波让作为名咏者的自己也为热病所苦。
『…………』
冻雪在阳光中溶解的光景之下,从红之龙的身体上如火焰一般的红光粒子飘向空中。
卡尔拉正在被送还。
全无抵抗,仿佛是它自身所期望一般。让人无法立刻相信的光景。但是,并不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安心感从这股光中满溢而出。
五只真精消失,寂静回归决斗舞台。
与此同时,满溢而出的虹色之光也渐渐被吸入夜空中一般——
「啊……」
向着回归天际的光芒,法乌玛拼命伸出手。
「等一下……还没……」
还想继续看着那片光辉。
还想继续感受那股温暖。
「求求你,再稍微……」
最前排防止落下而设置的扶手,就算从那里越过身子也传达不到。
就算无法抓住,哪怕只有指尖能够碰到也好——乘风飘摇的光之粒子,触碰到的那个瞬间。
法乌玛从观众席上坠下。
…………啊。
身体发出响声。从观众席到下面是几米来着……大概落下去的话会受很重的伤吧。但是现在一根指头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坚硬的砂地渐渐接近…………
在闭上眼睛之前,看见了枯草色的什么。
在于地面相撞之前,自己的身体轻轻浮了起来。
「吓了我一跳,再怎么也没想到你会从观众席上掉下去」
「凯因兹?」
眼前,他的脸十分接近。带着一些腼腆的苦笑。虽然注意到被抱着,还是没法从他的那个表情上移开目光。
「……那是」
「嗯?」
——好美的名咏式。
要这么说出口的话不知为什么又觉得很害羞,所以选择了模模糊糊的说法。
「那是虹色名咏?」
「那并不是由我,而是由你决定的也说不定」
「……为什么虹色名咏式是『Heckt』呢?」
『Keinez』[红]·『Ruguz』[蓝]·『Surisuz』[黄]·『Beorc』[绿]·『Arzus』[白]
五色名咏式所用的单语是由音色所决定的。
凯因兹咏唤出虹色蝴蝶的时候在意到。那时,
—『Heckt』—[虹之歌]
他用了那个单语起动了虹色名咏。
瑟拉菲诺音语里的『Heckt』,和『Neckt』一样,有着否定的意思。
「为了否定……的虹色名咏?」
那片虹色的光辉是在否定什么,法乌玛无法理解。
对否定这个词抱有明朗印象的人很少吧。也觉得那与虹色名咏的光辉并不符合。
「不相配吗?从很久以前,就一直考虑着虹色名咏要以『Heckt』来使用」
「那就是我想问你的。为什么那会相配」
还未说完之前,法乌玛在中途停了下来。
穿着枯草色外套的名咏士,带着如同正在向大人报告很了不起的发现的孩子一样的笑脸。
「[b]否定的否定,不就是强烈的肯定么[/b]?」
[b]不可能做不到[/b]。
掌握全部的五色名咏什么的根本做不到——并不是这样。
虹色名咏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并不会这样。
被称为不可能的领域,名咏式的界限。将其突破。凯因兹·亚温凯尔在十多年以前就一直描绘着的梦想,法乌玛终于理解了。
……所以,才会用那个单语。
虹色名咏所否定的并不是肯定。否定的是让人停止成长的这种意识。正因他祈愿着这一点,虹色名咏也选择了他…………
「……什么嘛,真是小孩子一样的想法」
「果然不相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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