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式。因为对自己和伊芙玛丽来说那是特别之物,所以极力避免在约定以外的状况使用虹色名咏。
——但是只有现在,就这么结束真的好吗?
从夜色名咏的少年那里接过了米克瓦鳞片,自己才会在这里。作为受托之人,有着守护那块触媒的责任和义务。那是自己在这里的理由。
就算这场战斗以一时的胜利告终,没能帮助法乌玛的话,那能称得上是理想的结果吗?
“其实上并没有指望能够实现那个愿望。……但是与其就这样在中途半端的梦里拖延,宁可从中醒悟过来。想要了解愿望不能实现这一点然后放弃”
「……那样的了解是错误的。还有其他的选择才对」
并不是让法乌玛愿望落空的终结,而是能够拯救她的选择——
最古最大的真精,朽坏腐毁之龙卡尔拉。现在既存的五色名咏,并没有将卡尔拉从她身上剥离的力量。
正因如此,她对虹色名咏抱有着最后的期望。
“你的虹色名咏的话,能够……让我从这个病痛中解放吗”
「……呐,真的很不可思议」
向着不存在于这里的某人,凯因兹仰望天空。
曾经虹色名咏,是仅属于自己和『她』的约定。但是现在,第一次不仅仅是两人的约定之物,已经变成了别人的憧憬。
「我自己,对于自己的名咏式能做到何种程度的事,大概也还尚未明白。但是——」
一直等待盼望着自己的少女倒在自己的眼前。
怀抱着淡淡的期待,但又没有将之传达的勇气——实际上很软弱的少女。
「在这里对法乌玛见死不救的话,果然是不对的。到了现在还视而不见……实在不想这么做」
过去的自己,没能待在病床的伊芙玛丽身边。明明是为了见她而在世界上旅行,却连寻找、以及看病都没能做到。
然后,全身被怪病侵蚀,倒在地上的法乌玛在这里。
比起自己的生命,选择了名咏式的两位少女。
全都,遇见了虹色名咏。
「……并不是将你和法乌玛的身影重合。只是,不想再重复那时的后悔了」
现在,可以说是曾经悔恨的再现的状况正在面前。
背负着绝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境遇,仅仅无力地等待着终焉到来的少女。
「虽然那时什么都做不到,正因曾经什么都做不到而后悔,所以才觉得现在的我能够做到。所以——」
并不是儿时的自己而是大人的自己。
成为大人后唯一得到的,那是闪耀着虹色光辉的名咏式。
「如果是现在的我,肯定能够做到什么」
侵蚀着法乌玛的身体的是名为卡尔拉的真精的话。
而且,虹色名咏有着拯救她的可能性的话。
「……为了你以外的人,我擅自任性的名咏」
不名咏的名咏士。
没有名咏对手[伊芙玛丽]的名咏士。
从那天开始,一直觉得不会再度名咏了。
「呐,你能允许么」
龙的咆哮化为突风摇动头发。
引起猛烈的地鸣,卡尔拉在观众席上阔步。
站着大约有十米左右高度。但是需要注意的话缠绕其周身的狂气一般的气氛。高热、强酸的体液四处散落,无声地接近的姿态,比起冬天的寒气更加让人的背脊冻结。
以其作为对手,凯因兹向前迈开步子。
向着决斗舞台的中央,也就是最能引起观众席上真精注意的场所。
原始的真精。虽然在暴走的名咏生物面前,那眼瞳中也没有丝毫恐惧。
「总有一天会道歉的。所以现在——」
虹色名咏,起始于和一位少女的约定。
从那时起时间流逝,在某个学校的竞演会。
虹色之光如同福音一般将世界包裹,以及和她一瞬的再会的结果——那仅仅是为了那一天的那个瞬间,就连凯因兹也无法再次重现的特别的名咏式。
但是,那并不是必要之物。
现在必要的并不是约定也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更为单纯的,能够回应寻求帮助之人的虹色名咏——祈愿的话,便能拯救她[法乌玛]的名咏式。
「仅仅是现在,能不能请你注视着呢。伊芙玛丽」
无人的观众席。在没有目击者也没有记录之人的竞斗宫。
但是的确,在这个场所。
聚集了曾经的夜色少女一生的思念,唯一一位约定的少年[凯因兹·亚温凯尔]就在那里。
“……傻瓜。那么在意我的事情。真不像你”
那是,细小轻微的笑声。
“没错,像往常一样就好。把手插在外套里,带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