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违和感。
去除。那是对名咏式来说首先就是不可使用于其上的词语。
若是像现在的决斗,将那只名咏生物打到,或者送还,这样的话还在普通范围之内。
而去除到底是……
「法乌玛?」
「…………啊……」
仿佛像是要回应自己一般张开口,她露出寂寞的笑脸摇了摇头。
「不……没什么……不用在意,我和你是敌人」
闪烁的眼泪弹落手背。
「抱歉呢,像我这样不彻底的女人」
在那之后,仿佛断线一般倒了下去。然后——
一滴眼泪,弹落地面。[拜托你,让我放弃那一天的梦]
——那时,凯因兹听见了法乌玛内心的叫声。
那是眼泪滴落地表的声音。她触碰手背的节拍,仅此一滴溢出的泪珠。
以及,零乱的一块疑问的碎片。
「……法乌玛、你」
再次注视着在观众席的扶手之下,失去意识倒下的少女。
持续使用着削减生命的名咏式的名咏士。
她战斗的理由,是为了守护米克瓦鳞片。所以才在决斗舞台上等着自己。
但是她直到失去意识之前,都在等待自己的虹色名咏。
她之后最后的最后都执著于此的,那真正的理由是——
「原来如此……」
慢慢将视线抬起。
和倒下的法乌玛所对照的,站在观众席上如同仁王(也就是门神)一般的真红之龙。
「是你吗」
崩落的鳞片和双翼,从表皮上滴落的赤色体液。脉动的肌肉纤维之间,若隐若现的黄土色骨头。[b]那简直是,法乌玛的病已经到了末期的暗示[/b]。
原因不明,什么医生也无法治愈的她的病。的确无法治愈。那是因为——
「你就是,她的病症的元凶吗」
以她的力量作为源泉,同时也是她苦痛的根源。
现在终于明白了。她直到最后也没能传达的愿望。那是——
……法乌玛,你是在向我寻求帮助么?
从懂事起就伴随至今的疾病,她曾这么说过。被医生宣告无法治愈,在这种放弃了的状况下度过这么多年的岁月。无法想象的苦痛。仅仅只是看过一次她被血濡湿的肌肤便能了解。
没错,对于自己苦痛的根源—真精卡尔拉,其实已经憎恨到了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但是,她为了成为名为萧的名咏士的力量,自己接受了卡尔拉。
带着因为疾病而遍体鳞伤的身体远征至安裘,使用着削减生命的名咏式,尽管如此她也没有一句怨言——
没有说过自己因为疾病而不得不忍受的艰辛。
没有说过自己因为疾病而不得不忍受的痛苦。
刚毅而坚强,将求救的弱音隐藏下去。
但是从脸颊上滑落的泪珠,想要隐藏而又无法隐藏,让凯因兹深深理解到从她的心中满溢而出的叫声。
“……凯因兹,还记得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么”
“……那时,你觉得我在什么样的心情下等待着虹色名咏士?”
最初在决斗舞台见面时,她曾说过。想要见到虹色名咏士。
但是弄错了。她最想要传达的,但是尽管如此却没有传达到的事。那本应是在那句话之前就应存于那里的才对。
被医生所放弃,谁都束手无策的她的疾病。
但是,如果那是寄宿于她体内的真精的原因的话——
“凯因兹,如果是你的虹色名咏的话,能够从我身上将真精去除吗”
“你的虹色名咏的话,能够……让我从这个病痛中解放吗”
——她一直想说出但又忍下去的话语。
但是,那没能实现。
因为她作为萧的同伴,选择了和自己对峙这个选项。
“抱歉呢,像我这样不彻底的女人”
尽管作为敌人,也有着以前开始就抱持着的愿望,无法舍弃从病痛中解放这个梦想。无法作为无情的敌人,对于伤害了对战者[涅希利斯]这件事也感到很心痛,而且另一方面,虽然比谁想要寻求帮助却又没有自己说出的勇气。那种左右为难的状况她是最了解的。所以她,为了给自己的心情做一个了断才会在这里——
「哈……哈哈……哈……到底是什么呢,这种感情」
把手放在额头上的凯因兹笑了出来。
「虹色名咏吗」
如同被她指出来的一样。
和伊芙玛丽所约定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