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看来太过美丽,濡湿了一般沉静地摇晃。
「你是?」
「我是萧,想和你聊聊天」
从大陆有名的观光景点,到边境村子的地方料理。从第一次听说的地方的风俗习惯,到让人觉得很快乐的故事。让人觉得知晓世上一切的萧就是这么见识广博。
听了以后,真的很想去世界里旅游的程度。
萧自己并没有告诉我旅行的理由。所以我提出了这个疑问。
那位名咏士一点也没有觉得害羞或是难以启齿,比谁都要堂堂正正地,用严肃的口气告诉了我。
「如果名咏式能够让很多人幸福的话,不是很美好的事么」
——那句话,如同让胸口开始疼痛一般鲜明。
我,对让自己身体变成这样的Calra所抱有的感情只有憎恨,也从没想过名咏式能够给人幸福这种事。
「……真羡慕呢,能够这样考虑的人」
「呐,法乌玛」
萧从漆黑的长袍中伸出右手。
「不是很美好么。会生出羡慕这种想法,就是你祈愿的心情还没有从你的心中消失的最好证据」
……我……我已经如此祈愿了么?
看着同一个梦……被允许了。
什么从脸颊滑落。
温暖的水珠从脸颊滑落,濡湿了胸前的绷带。
——终于,终于找到了。我生存的理由。想要活下去的理由。
追寻着同一个梦想,看着同一个梦想。
看见了萧所描绘的世界开始的瞬间。
然后那一天,我接受了卡尔拉。
但是,啊啊……
这到底是何等命运的讽刺呢——
那个虹色名咏式来访我的城堡,是在那两天之后。
3
「呀,初次见面」
和萧有点相似的招呼,他抬起一只手摆了摆。
分不清是金色还是茶色的头发,带着仿佛恶作剧一般的笑容,让人很亲近的名咏士。穿着枯草色的外套,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向自己的床铺。
「很抱歉突然叫你来。从城里的佣人那里听说,那个虹色名咏士来到了费伦」
「不,反正也是没什么目的地的旅行。而且将旅行交给偶然,也比较合我的性格」
因为挂着帐子,他应该看不见这边。但是很不可思议的,仿佛直接面对面交谈一样的亲近感涌了出来。
「到这么冷的地方,却没有什么理由?」
「非要说的话,就是想要体验一下『这么冷的地方』的寒冷吧。可以说是天生的好奇心吧」
……这个人是凯因兹。
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名咏士。只要是与名咏式相关,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有着这样传言的男人。
虹色名咏士——从卡尔拉那里听到的名咏式觉醒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对着那个词抱有着一种近似憧憬的感觉。
祈愿。
一直一直,在和萧相遇之前就渴望着的事。
不能拜托任何别的名咏士来做的事。但如果是这位虹色名咏士的话,就有可能实现这个'万一'。所以听说凯因兹·亚温凯尔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急忙将他叫到了这个城堡里。
但是——
「怎么了?」
「……不,没什么」
我在薄薄的帐子后面摇头。
在心里一直等待着渴望着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何等残酷的纠葛[dilemma]。
想要作为萧的友人,然后用那股力量帮上忙。
一直思考着描绘着,因为对虹色名咏士的渴望而持续的希望。
实在是,如同不相容的水火一般。
无法选择任何一方。
两方都是心底一直持续祈愿着的愿望。
——现在,我现在应该如何看待凯因兹才好呢。
是作为争夺米克瓦鳞片的敌人呢。
还是,作为一直憧憬着的能够完成我的心愿的虹色名咏士呢。
……从那时开始就一直想要得出答案。
所以现在,我在竞斗宫的决斗舞台上等待。
胸中所抱持的两个相互矛盾的愿望。
仿佛要将心从内部撑开撕裂的纠葛,至少要由自己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