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而且还是对敌人说的话,绝不可能被听从的。就算明白这个道理,香缇还早大喊。
火焰自鸟喙溢出,接着一口气被释出。
「呜!」
将涅西利斯安置在地上以逃避逼近的火焰,香缇转身以背部保护涅西利斯——
滋……
传出火焰烧灼香缇背部的声音——不,那是火焰被水花烧熄的声音。
……水?
食火鸟对掌握不住状况的香缇展开追击的态势。接着,这只名咏生物被穿越虚空的银色闪光射穿翅膀。
「那是……」
在街灯下发亮的是银色的长枪——祓戈。
是专职反唱的祓名民的宝物,也是唯一的武器。但令香缇瞠目结舌的是其他理由。在为数众多的祓戈中,这把较其他祓戈长了一倍以上,并且更粗。使用这么巨大祓戈的祓名民,香缇想得到的就只有一个人。
「好个干钧一发。真是的,你该多锻练脚力才对。」
一个是肌肉发达的壮汉,虽然是寒冬,却仅着一件薄亚麻布的轻装。就算是在夜晚,也能清楚辨认出从内侧撑起服装的肌肉。
接着是另外一个人。
「请别这么说我,是前辈你跑得太快了。」
那是个身穿枯草色的外套,有着一头分辨不出是金色还是褐色头发的年轻名咏士。虽然神情轻松,但手上握着蓝色的宝石。
是A小调的领导人,祓名民之长的克劳斯·优恩·吉尔休费萨。
另外在一旁的是第十一号,拥有虹色异名的名咏士。
「克劳斯还有凯因兹?」
「我们透过莎莉娜露华得到连络……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克劳斯的视线由香缇背上,移转到背部受到严重灼伤的涅西利斯身上。虽然是祓名民之长,但他的表情中有着难掩的动摇。这也是当然的,因为这个男人过去从未受过这样的伤。
「涅西利斯……是他保护了我,为了守住那个!」
祓名民之长、以及虹色名咏士的视线转向冰狼背上。
有如胎动般持续发光的巨大白石。
「那就是在展示会上被展示的触媒,不能将它交出去……所以,凯因兹!」
鞭策有如铅一般沉重的躯体,转向身穿外套的名咏士。
「拜托你,打败法乌玛!」
「……法乌玛?」
他的眼神中存在着些什么。
「没错,那个费伦古城的皇女,那个女人在决斗舞台上,她想得到米克瓦鳞片……拜托你……守住这个触媒!」
拚命拉住枯草色外套的下摆。
那个女人的名咏是消耗自己的生命,正因如此,所以祓名民不行。在同样的范围、同样的条件下,若不是名咏士/凯因兹便无法将那个女人的意志及真精一同击碎。
「你这副模样……香缇小姐也加入作战了吗?」
是因为见到香缇凄渗的模样吧,凯因兹的表情扭曲。
脱掉鞋子,赤着的脚上满是细小的伤痕。引以为傲的外套也脱掉了,服装只剩下一件薄衫。而且那件薄衫上处处可见破损,上半身近乎只剩下内衣。
「不,我只是背着他逃走罢了。」
「背着他从竞斗宫来到这里的人是你吗?甚至还光着脚……」
轻轻地、真的只是轻轻地点头也费尽了一番工夫。
因为,我就只能做到那种程度。
「涅西利斯他保护了我……所以我也得做到这种地步。因为——因为……我和……这……家伙是……」
工作上的伙伴?
是这样没错,但是对我来说,他是特别的——
「涅……西利……斯是……」
胸口深处有某种东西发出声音断裂。在察觉到是紧绷的紧张情绪断裂的声音时,泪水早已以无法隐藏的速度自脸颊滚落。
「……凯因兹——!」
甚至忘了拭泪地揪住凯因兹胸口的衣服。就算手上完全使不出力气,还是死命地捏住外套。
「我希望你守住那家伙——涅西利斯不惜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想要守住的米克瓦鳞片!」
……涅西利斯,你没有输,你完成了你该做的事。
你是第一名,你是我的……第一名。
所以现在,你就安心休息吧。
你守住的东西就在这里,在我的心中——
「那家伙/涅西利斯……那家伙完成了他该做的事……所以拜托你……接下来由你来继承!」
4
『你讨厌这里吗?』
『讨厌?您在……问我吗?』
『对于名咏士在竞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