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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想承认伊芙玛丽的儿子奈特。
可是,真不可思议。不管是库露耶露本身、还是在一旁观看的凯因兹与起始之女,都相信那个矮小软弱的奈特。
那孩子有什么?
夜色名咏的才能远不及起始之女/夏娃。既无法使用其他名咏色,反唱也不像艾达·优恩·吉尔休费萨那么卓越。
由于他不知道瑟拉菲诺真言,因此也无法咏唤出调音者。
……不,就算名咏出阿玛迪斯也一样。
名咏出阿玛迪斯后,对于人类的名咏式意识抱持忧心的米克维克斯依然不会放弃。会等待百年后自己再次受到名咏,为了这个目的,他仍然会将残酷的纯粹知性/索菲亚·欧伯·库露耶露尼特送到这个世上来。
在这么棘手的状况下,那个名叫奈特的少年什么都没有,如何能战胜萧?萧是在历经六百六十八次抗争后才出现,米克维克斯焦急等待的存在……
那个名咏士是米克维克斯渴望的理想容器。就这个意思来说,藉由萧的名咏,人类或许真能得到名咏式的理想图。这么一来,库露耶露的任务将会结束,也用不着再次诞生。
萧拥有米克维克斯真言,接下来只要得到作为触媒的米克瓦鳞片,一切就会结束,库露耶露这个存在将随着米克维克斯的名咏一同消失。
这分明是最初、也是最后的机会……
可是,为什么?
谁来告诉我,若有我能安心将库露耶露托付给那名少年的理由,我也会……』
——那是因为你终究是旁观者——
孤挺花停止独白,拾起头来。
在应该是无风的空间中,孤挺花的发丝飘动。循着原本并未吹起的风而来的,是夜色的花瓣。
「——这是……」
库露耶露提心吊胆地拿起轻柔沾附在制服上的花瓣。
没错,是黑玫瑰。
……和上次奈特送我的黑玫瑰是一样的。
那么,名咏出它的人是奈特?不,不可能。因为奈特不可能会在这里。
既然如此,那么这是——
『哎呀,你居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真难得不是吗?』
包含着类似敌意的尖锐情绪,孤挺花低低地笑了出来。
眼前站着的是有着夜色头发及夜色双眸,身穿制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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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少女走向绋红色头发的少女。
虽有着纤瘦娇小的身躯,但眼中闪动着无比坚定、毫不动摇的光芒。顽固又认真——眼珠是与奈特一模一样的颜色。
「……咦,等、等一下!为什么!」
『她是奈特的母亲,容貌是配合凯因兹记忆的学生时代。』
「这、这点也很奇怪没错,不过……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这是小事。就蜥蜴的表情来看,像在说「这是理所当然」一样,不过对于在一旁观看的库露耶露来说,却太过突然。
『她并非真的在这里,这终究是过去的重现。寡言/夏娃出现在多嘴/孤挺花的面前,已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就算这样……」
『就算生性寡言,也会有无法寡言的时候。』
如此告知的名咏生物话中,有着类似苦笑的音色。
『正因我是旁观者这句话还真令人感兴趣,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言词的一端带着危险气息,绋红色的少女起身。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理由。」
『咦……』
「因为你想要的不是凯因兹,是虹色名咏。很单纯吧?」
因为这句话,寡言与多嘴互换立场。
「你在起始之岛/札拉贝尔上见到凯因兹时也是如此,你只看到了虹色名咏,而非凯因兹。那家伙也不是个看不清这点的笨蛋。」
『……』
孤挺花沉默以对。
相对地,夜色少女轻轻按住自己耳边的头发。
「能够拯救别人的不是名咏式,是打从内心希望能够拯救那个人的人。名咏式不过是辅助,这点其实你也明白吧?」
『你指的是那个叫奈特的软弱人类吗?』
终于……孤挺花以吐血般的表情低语。
「这个嘛,你说呢?」
『既存的五色名咏无法胜过空白名咏,凯因兹的虹色名咏已经无法对库露耶露产生作用。夜色名咏也一样,阿玛迪斯真言的适任者是你吧?奈特身上还留有什么可能性?』
「不要问我,这是那些孩子们要去寻找的答案。」
轻易摆脱孤挺花的苦闷,夜色少女露出微笑。
『那些孩子……们?除了奈特以外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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