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睛。
「我一直在等你……远较创始之女/夏娃或任何人都更为期待。」
……孤挺花见过凯因兹先生?
三个月前,在我失去意识时。
『原本应该是……孤挺花渴望的邂逅时刻,但是……』
『没错。原本该是我焦急等待了数百数千年的瞬间才对。
虹色名咏,它的光辉超越调音者,存在唯一照亮库露耶露的可能性。这份光辉或许能够拯救库露耶露也说不定。不过,还真是讽刺。
……不管是我,或米克维克斯、阿玛迪斯都没有预料到。
虹色名咏与空白名咏是根基截然不同的音色,所以能与空白名咏对抗。
可是还有另外一种。虽然与空白名咏有着相同根源,但由于与空白名咏具备正好相反的性质,因此是能与空白名咏对抗的异端色。
习得虹色,枯草色的咏使。
空白名咏渴求的,夜色的咏使。
接下来还有一个——
祈求黎明,黄昏色的咏使。
无情地粉碎我的心愿,出现了第三位咏使。』
习得虹色,枯草色的咏使,不用说这是凯因兹。
空白名咏渴求的,夜色的咏使,这大概是名叫「萧」的名咏士。
接着是第三位。
祈求黎明,黄昏色的咏使……这是指谁呢?
而且,这样的命名很奇怪。因为黄昏是夜晚的起始,黎明是白天的起始。黄昏和黎明是完全相反的单字组合不是吗?
「呐……」
『枯草色的少年与夜色的少女,彼此许下名为比赛的重逢约定后离别。但得知自己死期将近的少女未能达成约定,在与少年相逢前便病倒。』
这个故事,很久以前似乎曾经在某处听过。
……记得是在竞技大会时,坐在这只名咏生物背上的时候。
『少女带来夜色名咏的起始。虽然是夜晚起始的黄昏,但少女内心某处渴求照亮自己的光明。黄昏会渐渐步向黑暗的Xeo/萧【夜】。即便如此,希望有一天演奏出的旋律会越过夜晚,来到黎明——于是夜色的少女将Neight/奈特【黎明】之名授予自己的孩子。』
「那么第三位咏使是……」
『伊芙玛丽·耶雷米亚斯,奈特的母亲。』
奈特的母亲。
可是她粉碎了孤挺花的愿望……?
『名为库露耶露·索菲尼特的少女。有可能拯救得了这孩子的人,就只有你。所以我在等你。』
以烧焦的地面为背景,孤挺花对虹色名咏士说道。
是过去的重现。
「这也是实际发生过的情景吧。」
『没错,孤挺花对那个男人诉说的景象,是仅仅三个月前的事。』
在过去的影像中,凯因兹惊讶地皱起眉头。
这是当然的,因为此时的他还不了解背景。
『正确来说不是灾难。但对这孩子而言,将会是最深沉的痛苦。我一直在寻找能够从那份痛苦当中解放这孩子,能够让我托付这件事的人类。』
可是,如今听来的确能够了解——
孤挺花的话中代表了何种意义。
『正因如此,我一直在这座小岛上静静地看着一切。我是违背那项约定者/孤挺花,同时也是红色的背约者/库露耶露·露·索菲·尼克。而且,为了寻找适合那孩子的对象,我记录下全世界的事件以及经过——换句话说,是残酷的纯粹知性/索菲亚·欧伯·库露耶露尼特。』
突然间,焦土的景象变得扭曲。
虹色名咏士的身影、以及岛上的景色都变得模糊。
影像消失,眼前是刚才的绋红色花朵的庭园,孤挺花再次跪坐在原地。
「为什么恢复了呢?」
『孤挺花应该说过,是因为伊芙玛丽的存在。』
『我的确曾在起始之岛/札拉贝尔上与凯因兹接触,不过那项行动也以徒劳告终。
……不,其实一见到他我就知道了。
因为凯因兹的虹色名咏是当时在竞技大会上,为了照亮起始之女/夏娃而诞生的。
虽然他绝不表露于外,那个女人也不肯承认这点,不过他们两人以无比强大的感情相连……甚至没有我能够介入的余地。
在那个时候,虹色名咏就已被决定是照亮伊芙玛丽的属性,因此,对库露耶露无法产生作用。
在那一瞬间,利用虹色名咏来解放库露耶露的计划也化为泡影。
……那大概是没办法的事。
我不否定起始之女/夏娃……但是,我真的很嫉妒。
为什么那个女人会遇见凯因兹?我分明也一直在等待虹色名咏的存在,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先遇到凯因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