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就某个意义上来说,或许可说是超越了调音者们的意图。」
当时,他在竞斗大会上展现出的名咏是——
『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因为那道光而闭上眼睛,不只因为它是如此明亮,而是每个人在看了那道光芒之后,都自然而然地察觉到那道光芒并非在祝福自己。』
『这道光真正照亮的只有一个人。』
『是为了那个未曾在阳光下现身的少女。』
并非两位调音者为了让人们名咏出他们而创造的空白名咏,也不是作为恩惠授予人类的五色名咏——而是在两位调音者意识之外产生的新名咏。
那就是凯因兹的虹色名咏。
……那个人果然很厉害。
「说得也是,他所完成的事情难度,终究无法用言语来表示。可是还有另外一个——几乎与虹色名咏在同时期完成、诞生于这个世上的奇迹名咏式。不,称为异端或许较为适合也说不定。」
与凯因兹的虹色名咏几乎在同时期完成。
异端名咏,难不成那是指……
『要不要跟我比赛?』
「若说虹色名咏与空白名咏是根植于完全不同的颜色,那么它就是虽与空白名咏拥有相同的根,却开出与空白名咏完全相反颜色花朵的名咏。与空白名咏正好相反、对峙的名咏。没错,就是你的夜色名咏。米克维克斯与阿玛迪斯,就连这两位调音者也感到惊讶,预料之外的名咏式。」
……妈妈的夜色名咏就是另外一种预料之外的名咏式。
奈特终于明白夜色名咏被视为异端的真正理由。
并非是独立于五色名咏之外才被视为异端,而是独立于名咏式的源流——空白名咏之外,因此夜色名咏才会是异端。
不过——
「不过,对你和库露耶露来说,那真的是你们渴望的结果吗?」
萧的双眸中映照的谜样光辉,因这个想法而在瞬间散去。
「……你是什么意思?」
「我会依序告诉你。来到这个阶段后,孤挺花及库露耶露·索菲尼特的存在终于变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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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嗯,原来小不点的夜色名咏是如此惊人啊?」
将苦笑留在内心深处,艾达露出正经的表情。
提到异端的名咏式,总令人想要提高警觉,但现在之所以会感到这么亲切,是因为才刚转入的奈特太过幼小,并且容易与人亲近的缘故吧。
「唔,另一方面,似乎也有人不乐见此事。」
阿尔维尔以肩膀扛着长枪的姿势继续往下说:
「那就是存在库露耶露体内的孤挺花?」
「没错没错,你也变得聪明多了不是吗?」
「阿尔维尔……我啊……」
将肺中的空气屏住,再一口气吐出来。
「我就算听了你到目前为止的说明后,也一点都不高兴。像是名咏式为何诞生啦、隐藏在名咏式当中的意图啦……那些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管什么调音者!」
我就是我。
我是祓名民、是名咏学校的学生,而且是库露耶露的朋友!
「我最在意的是她的事!还以为你会提到库露耶露和孤挺花,结果从刚才开始出现在话题当中的,就只有阿玛迪斯和米克维克斯这两个家伙。应该同样是调音者的孤挺花到哪里去了!你明明说库露耶露是调音者,却完全没有提到库露耶露的事,不是吗!」
比名咏式或其他的一切都还重要。
艾达关心的是与自己同校朋友的事。
「别急。不过呢,无论如何,就算你知道了这件事也会忘记。不管是孤挺花的事,还是那位库露耶露小姐的事。」
「……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答的语气顿时丧失气势。
并非受到安抚,而是这个男人的话太过突兀。
「你记得到目前为止,所有见过的人的长相和姓名吗?」
「啊?」
「不可能吧,一定会忘记的。我做不到,任谁都做不到。」
「阿尔维尔……你从刚才开始就在说些什么?」
「要是记得从前每一天的记忆会如何呢?我一定会觉得痛苦。因为能够遗忘而获得救赎,是绝对存在的。」
有如将手持长枪摆出攻击姿势的艾达完全不放在眼中,阿尔维尔自言自语、视线凝望着远方某处。
「不过呢——如果有人背负自己以及他人的所有记忆,只为了记忆而生,那么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乐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