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因为她平常总刻意想要发出这样声音,换句话说是她心中理想的声音。
——对不起,我人不舒服,请一个小时后再来——
「……呜!」
在察觉到滑落脸颊的眼泪之前,香缇已捂着嘴奔过走道。
那是她人生当中首次、同时也是最大的败北。
眼前的景象因泪水而扭曲,好几次差点就要跌倒。
家人、老师、同学、观众——以往曾持续在内心咒骂的人二在脑海中浮现、消失。唯一可以依赖、她最信任的声音,有如玻璃般粉碎散落。
……我是……笨蛋!
发出不知针对何人的呜咽,香缇奔出城堡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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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歌姬这项职业,就不可能久居一地。
在有如遭到钝器殴打,记忆及意识均一片空白的状态下,香缇搭上从费伦开往凯旋都市的火车,纯粹只能称为反射动作。
「说只要喝下这种液体就会醉……根本是骗人的,不是吗!」
趴在桌上,茫然地凝视在眼前玻璃杯里摇晃的酒精。
「无能……全部全部全部,全都是没用的垃圾!」
以往赚到的巨额公演酬劳、眼前的酒精、在无人知晓的可疑店铺中买到的镇定剂及安眠药,不管再怎么服用其中任何一项,仍旧无法遗忘在费伦听到的那个声音。
「不如……全都忘掉算了……把自己的事和所有的一切都忘掉!」
若能就此在酒馆的地板上躺成大字型睡着,将一切全都忘掉不知会有多轻松。
「那、那个……客人……」
「啰唆,我说过不要管我!」
在前来关心的店员视线注视的前方,酒馆入口处蓦然出现人影。
「是谁?不好意思啊,今天这里被我一个人包下了,快点给我离开!」
以令人咋耳的价格包下酒馆一整天。
店员也一样,除了负责锁门的人以外,全都让他们回去了。今晚实质上是为香缇一个人开店。
「我说了!今天禁止无关的人——」
自座位上起身的姿势就此冻结。
身穿蓝色披肩大衣的男子,可说是一切元凶的男子就站在那里。
「……涅西利斯?」
怎么会有这种蠢事?和这名男子约定的时间是在一个月后,应该有一个星期才对。
「我听说有个名叫香缇的歌姬,缺席了每一场原本预定的公演。」
「……呵呵,这不是很巧吗?」
步履蹒跚地走近依然站在门前的男人。
「我也叫香缇,职业原本是歌姬。」
「嘻嘻。」无来由的笑意自内心深处涌出。愤怒的火焰已经燃尽,剩下的仅是些许的灰烬——便是如此干涩的笑意。
「你到费伦去了吗?」
「嗯嗯,就如你所期望的,我也见到了你说的那个女孩。」
那是谎话。
其实尚未见面前,在门口就已逃走。
「公演呢?」
「那种事全部取消、取消!」
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你已经明白了吧?我只不过是只丧家之犬,连自己本身也是我瞧不起的平凡人类。怎么样,很好笑吧?」
握在手中的玻璃杯由指尖滑落,在地板上摔个粉碎。
在玻璃尖锐的悲鸣消失前——
「笑啊!来吧,大声地笑我吧!」
仰头望向天花板的香缇尽情狂吼:
「我叫你笑!一切的一切,都照你的期望在进行不是吗!快啊,别闷不吭声,说句话怎么样!我叫你说话!」
足以毁掉喉咙的吼叫持续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之后剩下的,只有难以排遣的痛苦以及灼烫的呜咽。
「全都……全都是你的错……」
断断续续溢出诅咒的呜咽,有如爬行般的前进。
「如果没见到你……我、我就依然是我……」
在因眼泪而朦胧的视线那一头、就连桌椅也看不见的模糊视野中,只追寻着身穿蓝色披肩大衣的男人身影。
「也不会知道那个女孩的事,自认为是最棒的歌姬……就能够这样欺骗自己了……」
握住拳头、举起手臂,不过——
……啊……啊咧?
挥下的拳头只是划过空中。
在碰到对方身体前,膝盖落地、一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