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新约之门 米克瓦的洗礼 终奏 「夜──有如微笑般──」


  「哟,妳晚了七分钟。不过就妳来说,是正确的时间吧。」

  并未藏匿,那个男人堂堂正正站在走道正中央。

  阿尔维尔?海尔威伦多,虽被视为是前途光明的祓名民,却突然消声匿迹的男子。直到现在,应该都还未打听到他的下落才是。

  「……」

  「怎么不说话?啊啊,对小孩子来说,这个时间或许有些晚了。」

  「──阿尔维尔!」

  艾达将累积在肺部的呼吸与陶中的郁闷一同吐出。

  「为什么你总是只用那种眼神、那种口气来嘲弄我?我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祓名民了不是吗?也得到了『祓戈的极致者』的称号!可是──」

  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如此?

  老是嘲弄她,老当她是小孩子。

  「妳不喜欢?」

  「……我不知道。」

  不是不喜欢,应该说正好相反。

  在闭锁的祓名民世界中,认真到可作为典范的父亲、母亲、周围的人们。

  其中就只有一个人,是无比的愚蠢、活泼亮眼。在决定离开父母身边进入多雷米亚学院就读时,直到最后仍无法说出道别话语的也是这个男人。没错,应该是比任何人都信赖的对象才对。但是──

  「……我在多雷米亚学院,见到了叫做萧的家伙。」

  「啊啊,这件事情我也从他本人口中听说了。他说:『原本我打算躲起来,却轻易就被发现,她真了不起。』」

  「阿尔维尔,为什么你不当祓名民了?」

  如果像她一样为了学习名咏而前往名咏学校,或者还能了解其中的目的。可是,不懂他和名叫「萧」的那个来历不明人物在一起的理由。

  ……不甘心。

  就像亲近的人们,被某个不认识的对象夺走一样。

  「我没有不当祓名民啊。不过,如果我说出理由,可能会被从祓名民中除名。」

  「回答我!为什么要乖乖跟着那个叫做萧的人!」

  不论蕴含了多少怒气,那个男人还是不为所动。虽然比任何人都了解这点,却还是无法阻止在内心深处炽烈燃烧的某种感情。

  「理由啊……妳知道吧?我不是会将理由一一说明的人,因为那么做既麻烦又很蠢。如果妳想问理论武装的理由,就问萧或大姊吧!」

  「……大姊?」

  「没错没错。我们的首领──那个叫做萧的,是个轻浮的家伙。还有任性却又怕寂寞的公主,以及生起气来很可怕的大姊,是仅懂四个人组成的寂寞小组。不过待在里面倒不会觉得不舒服。」

  这个男人就是喜欢装傻,讨厌说谎,这点艾达最清楚不过。

  换句话说,那个名叫做萧的名咏士,除了阿尔维尔以外还有其它两名同伴。

  「阿尔维尔,你们想做什么?」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对了,妳是今年春天开始去上名咏学校的吧。当时,妳没有出现任何疑问吗?真要说起来,为什么妳能够使用名咏式这种东西?」

  「我想都没想过那种事。」

  人类在呼吸时,会吸入、吐出空气。有人会经常意识到这一点吗?

  眨眼、呼吸、心脏跳动、血液流动,就跟对此不戚疑问一样,艾达对于名咏式的「存在」这点并未抱持疑问。

  「唔,说得也是。不只是妳,大部分的人类都是如此……那么,至于我为什么要跟妳说到这些……」

  锵哩──阿尔维尔握住立在墙边的祓戈。

  「若不在此时阻止我们,那么妳知道的名咏士、还有名咏学校当中朋友的回忆、与名咏式有关的一切将会全都消失,对于这点妳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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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斗宫外环层,逃生路线分岐点。

  雷菲斯正面迎视站在数公尺外对手的视线。

  「就年纪来说,你很冷静,做得很好。」

  有着长及肩膀的红铜色秀发、深蓝色眼眸的女性低声说道。

  身穿一件原原本本勾勒出身体线条的贴身黑衬衫,但这样的轻装却又搭配了脖子上围着的黄砂色长围巾,她的服装乍见之下显得矛盾。

  「我不懂妳话中的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很好』是指你能够这样自己做判断。」

  那名女性发出低沉的笑声。

  「对了对了,如果你对我的认识只是『年长女性』,未免太无趣了。缇希耶拉?李?涅菲凯鲁拉,那就是我的名字。虽然只是短暂的交流,不过你最好还是记下来。」

  「……价值观、法则、历史,以及人类所有跟名咏式有关的记忆将重新回到壳中是吗?不过很抱歉,我不感兴趣。」

  「你不可能不感兴趣。因为是太过唐突抽象的宣告罢了,不是吗?」

  所以你还无法理解,也无法预料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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