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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是最古老、被遗忘的名字之一。所有人都曾经听过,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遗忘。应该说,是所有大人都遗忘的名字。』
一点一点地,有如水滴打在叶子上,阿玛的声音低低地回响。
『要接受那个名字,或是与之对峙?你的选择会决定小丫头的方向,不过小丫头的选择也会决定你的方向。』
……我的选择会决定库露耶露小姐的某件事。
相反地,库露耶露小姐的选择也会决定我的某件事?
『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你在小丫头身上看到的现象绝非幻觉。而那种症状现在也逐渐在进行,总有一天,会连蜜欧也能看得见。』
逐渐透明的身体。
换句话说,库露耶露小姐……会消失?
「为、为什么呢!库露耶露小姐为什么会!」
『在下应该说过才对,是因为〈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觉醒的缘故……你就当成是天平,当小丫头这一边的秤落下时,相对地那一边便会升起。那就是名字与你相对的人的名咏式。』
Neight,在瑟拉菲诺音语当中代表黎明。而与它相对的名字是……Xeo。
萧……难不成是使用那个空白名咏的谜样──
「……我不要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那么你就等待时机。目前尚未确定那个时机何时会来。是明天?或是一年后?但那个名咏士最近一定会出现在你眼前。你千万别忘记,到时你选择的歌,将决定小丫头的方向。』
我的歌是选项……?
『替在下向小丫头道谢。』
阿玛所说的那句话似曾相识。
在造访安裘前,曾在凯尔贝尔克的休息室里听过──是那句话的后续。
『你的母亲应该教过你真正的名咏式才对。让你明白这一点的既不是在下也不是虹色名咏土,而是那个傲慢的小丫头。』
妈妈应该教过我的名咏式。让我明白这点的人既不是阿玛也不是凯因兹先生,而是库露耶露小姐?
……胸口感到痛苦。
并非难以呼吸的闭塞感,而是内心的激昂所造成的。由于激烈燃烧,因此逐渐在内心深处温暖茁壮的那种热情。
阿玛一定是教给了我非常重要的事。某件与我及库躇耶露小姐有关,非常重要的事。
『在下说完了。奈特,将窗户打开。』
阿玛突然鼓动翅膀。
『在下想稍微看看天空,所以要出去一阵子,你先睡吧。』
有如与夜晚的空气同化般,名咏生物振翅飞向某处。牠的身影凛然却又寂寞,令人犹豫该不该对牠说话。
「……阿玛?」
低声唤出已看不见身影的名咏生物之名。
眺望这片夜景半晌──
奈特想起的,是香缇告诉他的,虹色名咏士曾说过的话。
应该置身于遥远、未知某处的他的声音,令那句话复苏。
『「想要保护重要的人」是我最憧憬的理由。就算没有强大的剑,不过相反地,就只有自己最重要的人,我希望自己当时是绝对能够保护得了那个人的盾。』
想成为保护的盾。
渴望保护她。
「……凯因兹先生,我可以了解凯因兹先生的心情。」
没错,重要的她还在这里,现在还不算太迟。
不论那个叫做「萧」的名咏士有何目的──
我已经决定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保护库露耶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