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萧的福音于焉降临 禁律.空奏「萧的福音于焉降临」

sp; 在夹杂着雪花的寒风肆虐中,少女染血的肌肤逐渐浮现。

  「谢谢你——」

  「不客气。更重要的是,换完绷带后你要乖乖吃药,可以吗?」

  法乌玛无言地点头。

  在她脚下,是染成红色——直到刚才为止,还覆盖住她全身的大量绷带。不过在她点头的同时,绷带被瞬间冒出的鲜红火焰吞噬,接着化为零星的残渣消失在寒风中。

  剩下是如血一般鲜红的火焰。

  那是形状奇特,有如发出咆哮般狂歌的火焰。

  5

  在费伦大蓝湖,城堡外围城镇旅馆的某个房间——

  「真难得,今天她的心情似乎很好。」

  以指尖划过泛白混浊的窗玻璃,凯因兹像突然想起般开口。

  「你是指刚才那位法乌玛公主?」

  「平常她一天只答应一个人谒见,我还以为我们就是那组谒见者,不过……」

  他并未将话说完,不过那也是奈特感到纳闷的地方。

  没错,如果在两人之前已先有谒见者到访,那么两人应该会在途中遇见那名谒见者才对。可是奈特及凯因兹均未见到这样的人物。

  虽然也有可能是离城时间比两人进城时要早得多,不过若是如此——

  『啊啊,用不着介意。我提到的不过是稍早前,此你们早一步来访的客人名字。』

  便与法乌玛公主的「稍早前来访的客人」这样的发言不合。

  「唔,或许是我们想太多了。不过真是太好了,如果早我们一步的谒见者惹恼了她,或者我们就见不到她了。」

  不知是当真还是开玩笑,虹色名咏士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她真的是位很不容易见到的人。」

  「可是,的确值得如此人费周章不是吗?」

  凯因兹以欣喜的表情这么说,而奈特也用力地点头附和。

  「是的,我第一次遇见有那么美丽声音的人。这个世上果然还有很多了不起的人。回去后我想告诉大家……可是,没能听到她的歌,让我感到有些遗憾。」

  光听就令人发抖的美声,若是用来唱歌,到底会演奏出多么清新的旋律来?

  「歌……你是指名咏式?」

  突然间,凯因兹有如自言自语般地插嘴。

  「名咏式最初是何时、由谁创造的呢?」

  「咦?」

  奈特之所以会发现那是对自己提出的疑问,是因为他又继续说了下去。

  「在历史课本上,完全没提过名咏式的起源,这点你不觉得奇怪吗?应该绝对不存在于自然当中的名咏式,若非某人刻意创造,应该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才对。」

  没有人知道名咏式的起源,这一点——

  『起始是在什么时候呢?』

  掠过脑海的,是从前库露耶露说过的那句话。

  「而且在名咏式中,从前对学会所有的五色名咏、五色以外名咏的成立均视为是不可能的事。为何不可能也没有具体的答案,就像是想加深不可能的这个印象,让它存在我们意识当中似的。」

  「……你是什么意思?」

  「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完全没有记载到名咏式的成立,以及瑟拉菲诺音语的事。就连由何人创造、何时开始运用也不清楚。可是,我们却理所当然地使用。也不知道它是在何时、何地,由什么人创造出的东西,同时也下去追究。简直就像从遥远的过去开始,知道这件事就被当成禁忌似的。」

  藏匿在名咏式当中的秘密。

  可是,将得知此事视为禁忌足从何时、何地、由何人开始的?

  「而且这一点,与库露耶露留下的某句话产生连系。」

  『大人们都忘了重要的事。』

  「这句话是我透过莎莉娜露华口中得知的,听到的当下我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大人会不会不是忘了,而是某种巨大的趋势逼得我们忘记呢?」

  这个世界的人、名咏上,全都忘了名咏式重要的部分。

  可是,那全是某种刻意的安排?

  「可、可是……凯因兹先生会发现到这件事,就表示凯因兹先生并没有将它忘记。」

  「不——我是想了起来。这都多亏了你和你母亲。」

  他露出温柔的微笑,以怀念的视线仰望窗外。

  「大人是很不中用的。平常想不起从前的享,可是一旦想起就觉得无比怀念。」

  是偶然吧?

  在与渗透者对峙时,米拉老师也曾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没错,虽然有忘了某件事的大人,但也有想起的大人。

  ——这或许正是解开名咏式之谜的关键?

  「就算忘了重要的事,我们应该还是能够想起来。不管是从前的记忆、约定、还是埋藏在某处的名咏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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