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这东西真正的名称是米克瓦鳞片了吧。随著作为触媒能力来源的(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维克维克斯)的觉醒,这个鳞片也会逐渐恢复它原本的模样。可是,大陆上的研究者们也已开始察觉到这个现象,正因如此,所以我需要法乌玛你的协助。」
「那两个人也在吧?还需要我提供协助?」
对于少女的问句,萧缓缓摇头。
「阿尔维尔要牵制祓名民的首领,缇希耶菈要牵制大特异点。到此为止的步骤应该已经获得确认才是。不过(违背那项约定者)扰乱了预定命运,一旦调音走调,虹色名咏士有可能在此时介入。这么一来,非得对此采取行动不可。」
「……可是你呢?」
对于这个问题,萧只是以无邪的神情绽露微笑。
「我就只在一旁看着。因为我出面会碍事。」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好狡猾。」
法乌玛以像在发怒,但其实只是假装发怒的声音发出叹息。
「唔,别那么说,其实我想去做一件事。我想和夜色名咏的歌手——黎明谈谈。」
「你口中的奈特,是刚才来的那孩子?」
「恩,你似乎也和他说过话了,觉得如何?」
少女对这个问句暂时同以沉默——接着轮到法乌玛笑了出来。
「是个和你完全相反的孩子。」
「是吗?艾达.优恩似乎认为我们很相像呢?」
「那是因为她完全不了解你。你的本质和那个叫奈特的孩子完全相反。不管是内心、名咏式、所爱的人,一切的一切都相反。而且籼你不同,那孩子似乎尚未完全成熟。若是硬要举出你们的共通点——」
「若是要举出共通点?」
「就是明知自己无比软弱,但为了某人,会满不在乎地勉强自己去做的这种个性。可是,作为对象的那个『某人』,你和奈特似乎正好相反。」
这段毫不停滞的谈话令萧暂时陷入沉默,不久后苦笑地点头附和。
「说得也是,没有能够否定的要素。所以,法乌玛就你来看,我跟他谁的胜算比较大?」
「事到如今已经用不着去衡量那种问题了吧?」
对于萧以装傻般的门气提出的问题,法乌玛轻易地带过。
不过——
「不过,别忘了阿尔维雨和缇希耶菈是因为希望你能努力,所以才会在你身边……我也一样,就算拖着这惨不忍睹的身体也想助你一臂之力。」
那么少女的话中,蕴含了刚才所没有的稳重音色。
「恩……」
一瞬间以惊讶的表情眨眨眼睛——接着萧默默垂下头。有如对自己腼腆的表情感到难为情,想要隐藏一般。
「我知道,真的很谢谢你。阿尔维尔、缇希耶菈还有你,虽然我就只有三个伙伴,不过我真的很感谢认识了你们三个人。」
「不过相反地,你也要答应我的要求。」
「是什么?」
法乌玛对反问的对象伸出自己的手臂。
那是被绷带层层裹起,像会折断般的细瘦手臂。
「我想换新的绷带,你来帮我。」
「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在萧将手伸向法乌玛手臂的途中——
「……还是算了,等一下!」
没想到她急忙将手缩回来。
「怎么了?」
少女沉默下来,接若才说:
「……昨天我很痛苦,—整个晚上部在不停抓痒。沾有鲜血和汗水的绷带肯定比平常还要脏。」
使尽全力挤出的声音,带着有如能撕裂听者胸口般的悲伤泪音。
「任谁都不愿更换这么肮脏的绷带吧?就连我也知道。可是,你真的愿意帮忙?不会到时候才露出厌恶的表情?」
从脚踝到脖子,少女就只缠着绷带以取代衣服。那哀伤悲怆的模样,与「公主」这般绚烂的称号形成太过强烈的对比。
「若你到时才露出厌恶的表情,会令我感到痛苦,所以——」
法乌玛的视线有如瞪视般。
萧以食指轻触她的脸颊。
「萧?」
「傻瓜!在替你更换绷带时,我哪一次露出厌恶的表情来了?」
在夹杂着冰雪的狂风肆虐的阳台上,
降下被涂成冬色的寂静帷幕。打破这份寂静的,是法乌玛的叹息。
「……你真是个怪人。会开口说要替我换绷带的人,就只有萧。」
「因为我能做的事就只有这个。好了,别再说了,你转过身去,从背后的绷带开始拆起。新的绷带放在床上的枕边吧?」
位于山顶上的古城,在城堡最高处的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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