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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在双脚遭到石化而无法动弹的主任背後,米修达尔的身形与影子完全同化。
「啧,我愈来愈搞不懂他想做什么了!」
确认败者离去後,莎莉娜露华奔向部下身边。
「对不起,你没事吧?」
「虽然没有外伤,不过无法行走,不算没事。」
「笨蛋,遇见那个男人还只受到这点伤害,已经算聿运了。」
摸索研究服的口袋,取出涂成红色的小型机器,莎莉娜露华使尽全力将它砸向最靠近的墙壁。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在名为走廊的走廊上尖锐地响起。
「一楼的人应该也听得到才对,支援很快就会赶到……等祓名民治好你的脚後,立刻前往避难室避难。」
「副、副所长你呢?」
「我——」
紧盯著走廊的深处,於黑暗更显沉淀的前方,是逃生梯所在的方向。不过,那个男人的目的并非逃离这栋大楼。而是顶楼的上方,换句话说是屋顶,从那里可以眺望整个凯尔贝尔克研究所所区。
「我要确认一件事。」
「太危险了!而且,克劳斯先生是为了什么,才派遣高明的祓名民前来呢?副所长您也去避难——」
「要我去避难,得要最後一个人都成功避难之前再说。正因如此,所以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这个地方托付给我。」
在凯尔贝尔克研究所本部,的确有个被称为「所长」的人。可是,这只是名义上的头衔,现在他甚至很少在研究所里现身。换句话说,实质上的最高负责人是莎莉娜露华,这是不管是她、还是身边的研究员,都具备的共同认知。
「……下次那个没用的所长来的时候,我可以打他吗?」
「到时我也想加入。」
「好的,希望您平安无事。」
莎莉娜露华轻轻点过头後,便飞奔而去。
嘶……嘶嘶……
目标是有如啜泣般回响的败者脚步声。
户外的风停了,无风亦无声,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或是早已置身在漩涡当中了?
——不论如何,就算百般不愿,还是知道有事即将发生。
「喀!」地发出清脆脚步声的莎莉娜露华奔上逃生梯。在户外照明的灯光下可见辽阔的视野,凯尔贝尔克的所区在眼前伸展开来。
「没想到你居然独自追上来。是有够笨还是充满自信?你是哪一种,莎莉娜露华?」
说出这段话的男人,悠然地站在与自己形成对角线的角落上。
「唔,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在涂黑的铁栅栏前,依然背对莎莉娜露华的米修达尔举起单手。有如仰望著伸展、覆盖世界的漆黑夜空。
「你别以为我喜欢跟你说话,我只是有事想问你。」
一步,又接近了一步,就距离来说,大概相隔十多公尺左右吧。
十公尺、八公尺、五公尺,那是若有心要缩短,只要一口气就能缩短的距离。虽然如此,这名败者依旧背对著她。
「为什么你要特地到这里来抢走(孵石),不对,为什么只抢走(孵石)?既然都已经这么深入了,只抢走一个用过的触媒你就满意了吗?」
「满意?」
眼前的对象缓缓转身。
「呼哈哈……哈哈哈!满意、满意吗!是心满意足的『满意』吧!这个词用得好,对我来说,就算走到理想的尽头,也还是无法达到的名词。」
不是对莎莉娜露华,败者像在自言自语一般发出怪声:
「在多雷米亚学院时,我曾经告诉过你吧?我是不管再怎么倒葡萄酒都无法填满,满是破洞的容器。」
那又是为什么——在这么反问前。
「不过是因为念旧。」
「念旧?」
「这个无聊的玩具,是我和约书亚互舔伤口、受尽苦难活过来的证据。对於就连一样东西都得不到的我们来说,是唯一仰赖的替代品。藉著埋首研究来遗忘一切,注入如此的爱情之後才制造出来的,所以我想将它拿回来。」
「拿回去之後接下来是什么?对奈特或库露耶露复仇吗?」
名为渗透者的名咏生物在多雷米亚学院中攻击两人的事,已从婷卡那里得到证实。
「复仇?怎么可能,我只是非常关怀他们罢了。」
「关怀?」
「啊啊,没错。莎莉娜露华,那两个人无疑——会被拆散。」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莎莉娜露华不懂他话中的含意。
「跟不管有多么幸福、多么坚定的感情无关。时光的流逝总是诱哄人们放松戒心,装出有如恋人般的笑容,在背後挥下残酷的刀刃。」
「……你在戏弄我吗?」
他是指库露耶露的病?不,就算米修达雨的消息再怎么灵通,但他如何能掌握到这么精